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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的存有物並無誤,但自身的存在卻是理不清的混亂。或許他孤芳自賞,但不偏激的自負。 喜好閱讀,並深受陰鬱文學作品的影響,鬱鬱寡歡、孤獨憂鬱充溢在他的文章裡頭。基於文學性的考量、好奇及故事性的擴展,時常沈默的觀察、洞悉週遭事物。 他自許──如同法蘭茲·卡夫卡(Franz Kafka)在給他的好友馬克斯·勃洛德(Max Brod)的信中說得一語中的:「....實際上,孤獨是我唯一目的,是對我的極大誘惑」

2011/11/17

自我的喪失或許已不重要了吧……


事實上,他也渴望活潑歡愉的青春、爾時有些許的少年煩惱....






脫序的生活,迷途的青春,失落的靈魂。生活猶如困獸之鬥般得過且過。
幸好他豐饒的感性使他能以藝術性感受的視野度過殘破不堪的絕境。


世界作為存有物並無誤,但自身的存在卻是理不清的混亂。或許他孤芳自賞,但不偏激的自負


對於存在的意義、道義、自尊……他毫不在乎。


他經驗了解到對待世間的結論是:把自己當成小丑、拼了命的奴隸。為換取的不是維持生命的基本條件,而是那在任何世代說來都有點彆扭的「愛」。


在那十九歲的歲末,他選擇戲謔世間、人生。


自我的喪失或許已不重要了吧……






在陽台上吸允菸的年輕小伙子露出一抹如蟬翼般的微笑....



2011/08/20

露水,妳還會再來嗎?



  離開綠洲之後,我就不曾再想起他;雖然此處我寫到他,但那也僅能代表我「記得」,卻不能再次感受到先前那種椎心刺骨的感覺──任何一丁點都沒有,只是「記的」──猶如「記載」那般。
  現在我走在一片荒蕪當中。視線所及的地方沒有生命存在的跡象,甚至於所能稱的上是荒蕪的盡頭的東西都沒有。
現在我走在一片荒蕪當中。身上所攜帶的飲用水沒了,身體也在豔陽當中快速的消耗水份,使行走更加勞累。
現在我走在一片荒蕪當中。寫字能轉移我的注意力,或者可以說:「記錄這趟旅程能集中精神、挖掘自己靈魂核心的某部份──那個某部份是什麼?我不知道;能否挖掘到一私一毫?我不知道。不過我想任何一部份對我來說都是重要的,甚而可以說:『挖掘靈魂核心的過程是生存在這世上的真諦。』。」
口乾舌燥、嘴唇破裂。我一邊走著一邊記錄前幾天所發生的事:

      露水久降甘霖。


  「我才知道:露水不曾離開我。先前露水的短暫離開是為了在我所能承受的極限之際降臨於我、為了把它自身養育的更肥美甘甜
  它在我身體疲憊、顏容憔悴時,給我鼓勵、動力、希望;而我走在鋼索上的靈魂將墜落之時,它將我扶正。
我有一種未曾有過的感受──之後,我才對那感受更加了解:對它從激情的渴望轉變成那渴望的奴隸。

  它是我的信仰。如果它不是,我將走不出這片荒蕪。

  接下來我不再把「露水」寫成「它」,而是帶有女性氛圍的「」。因為她總是溫柔、含情脈脈、委婉中難得不失大方。
  她降臨於我時,我感受到她纖細的手指在我唇間遊走、我的手臂能感受到她綿綿的體溫、鼻息間盡是她小巧耳朵的香味、她柔軟的髮絲像高級羊毛般纏繞我的頸子。她的溫柔在我唇間跳動著,不僅滋潤我軀體的細胞,我的靈魂也在無垠的歡愉中漫遊──猶如孩童坐在迴轉木馬上。
  當舌尖想在唇間再次找尋這豐盛的饗宴時,她已悄然離開....


  那些感受太真實了!當我閉上眼時,她那豐饒的美抱著我;那些感受太真實了!當我閉上眼時,她就在我身旁。
人在幸福之中玩樂時,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我睜開眼時,天空已變成濃稠的黑夜──不過沒關係──繁星點綴著,它們像是在訴說:我並不是隻身一人

  ....
      
      突然感到難過....
  
  是甚麼留給我傷悲
    
    ....是天空的星星?還是妳的?....
  
  露水,妳還會再來嗎?
  
  ....沙漠刺骨的可怕的夜風吹颳著我....並不感覺冷

     ....然,盡是傷悲

  身體的水份快不足了,淚腺卻止不住。當第一道晨光劃過天際時,我仍想著:「露水,妳還會再來嗎?

2011/07/05

至少還有寂寞陪伴(一):寫作是一種孤寂的生活。

picture:太宰治,本名津島修治,日本小說家。


  「《聯合文學在》徵文了。」崇希直盯著海面。
  「嗯?」老朋友調動身子,能舒服的面向崇希。
  「我想試試自己的能耐,」崇希的視線仍停在海面上,「你也知道──我熱愛文學的程度就和收集全球海平面以下一公分的海水一樣。」話完,崇希想著自己的笨拙文章要被專業的評論家鑑賞,就一身雞皮疙瘩。
  「一件可以簡單說明的事,你卻要很複雜的說明,我能不知道嗎?」老朋友把身子調回先前的姿勢。


  崇希和老朋友坐在一間面海的小酒吧。木造的外觀──深棕色參雜不規則的黑色斑紋──或應該稱作污漬。小小的吧台只有五只吧台椅;一個吧台椅上有個皮膚黑的發亮的男士,不停跟Bartender談笑。Bartender背後酒櫃旁的牆壁有三個色彩繽紛且還留有海水味的衝浪板靠著,看著那衝浪板就感覺到全身像是浸泡在海水裡。小酒吧有個露天的平台,平台地基是用許多粗大木頭鑽入沙地裡而成的。平台似乎比有遮棚的陰涼處大上一些。
平台上放了六張木桌,每個木桌都分配了四個輕巧的藤椅;每個木桌上各披了不同波希米亞花色的布巾、一株小仙人掌、一個沉重玻璃菸灰缸。

2011/04/28

我真希望-牠能回頭看看這美麗的清晨

大海藍與天空藍不顧海平線的限制,都想和對方耳鬢廝磨。太陽趴在山頭上瞧;微風也帶著祝福悄悄道來。沙拉三明治和冰拿鐵已端坐在桌上準備安撫我的胃;把IPod轉到Congalegre的時候,發現鄰座附近的地上有隻斷了後腿的蟑螂仰躺著。當牠快被螞蟻包圍時,我順勢幫牠翻了個身。牠奮力拖著後腿逃跑,且驕傲的竊笑-牠可是存活在地球上幾億年的生物,不可能這麼輕易喪命的。
但,我真希望-牠能回頭看看這美麗的清晨......

2011/04/25

《偽紳士》他們都沉醉於自己的迷霧漩渦當中-沒有人理我-除了偽伸士



picture:(http://30.media.tumblr.com/tumblr_lhlgnv0W181qz6f9yo1_500.jpg)



我面對著尿斗上視線所能補捉到的牆,我問:「剛那個紳士是誰啊?你認識嗎?噢!你知道嗎-他滿嘴謊言-跟屎尿一樣臭-我想你也很討厭屎尿吧?不過你不得不在這邊,我了解......我了解你。」


牆說:「他叫偽紳士。」


 「原來他叫『偽紳士』......噢!你看他害我尿這麼久都還沒尿完......你忍著點,忍著點。」


我回到了座位上,看偽紳士的馬丁尼已經喝光了-我剛進廁所時他連一滴都還沒沾上嘴。我跟bartender示意那兩杯馬丁尼算我的。


「我們直接來一支威士忌!」偽伸士的手臂已經搭在女士的肩上「你要一起嗎?羅密歐。」


「不然還能怎樣?」 偽伸士剛不是都不會渴嗎?如今他大開口叫酒,我就在待一回聽聽他還有什麼可以扯,反正我也醉醺醺了-希望能聽的進去幾句。
而後,我慢慢啜飲著,聽得進去幾句偽伸士說的話。他剽竊許多名句,並且對事物發表偉大的己見-沒有深入思考的能力-盲從權威-而這樣他可以哄的女士對他產生佩服及愛慕之感。




「送......送我......回家.......好......嗎?」女士的嘴像是黏在一起說話,字跟字之間也都黏在一起似的。
偽伸士轉頭面向我,我只對他點了個頭。後來,他們揚長而去;離去的肢體語言已經告訴酒吧裡的所有男士:他們的去向了。
而我的零比零足球賽早就播完了,只好付錢,獨自回家睡個好眠-就算偽伸士連最後都沒付到錢,我也能睡個香甜




我之後得知偽伸士是在小出版公司當編輯助理。我不能了解到偽伸士當個編輯助理為何可以每天西裝筆挺;天氣還不那麼冷時,他就穿上現今已非法的藏羚羊喀什米爾、沙圖什-當然,都只是他的片面之詞-我也懶得去追查、並且報警。他頭戴紳士帽、腳踩唯一的尖頭黑皮鞋。偽紳士留著一般認為狂放不羈的落腮鬍、留了一頭瀟灑的中短髮;在我看來,那狂放不羈的落腮鬍刻意整齊過了頭-不知道他花多少時間拿著尺一根根的修剪直到整齊化一;而蕭的中短髮,他總是撥弄再撥弄,深怕他俊俏的臉蛋無法被完全看到-我想他的健壯手臂是這樣鍛鍊來的。


記得有一次他在酒吧裡左擁右抱,嘴上也是我早已聽過不下一千遍的謊言鬼扯。有個雙眼迷濛的女孩用軟弱的聲音說:「你有開車吧?送......送我......回家。」這句話我得啜一口酒。
看著杯壁的水珠,好像只有它能懂我的心聲-我再一次認為「送我回家」這句話是聲色場所的行話、專業術語;那女孩雙手緊抱偽伸士的手臂,豐滿而高挺的乳房也感覺快讓那手臂窒息似的;所以我想-「送我回家」如果能照字面上的意思並實際履行的機率只有百分之十吧?
我對著水珠暗地竊笑,在心裡問了水珠:「對吧?只有百分之十。」
在偽紳士回答前,我起身向在座的人示意我得先行離開;並抓起杯子一口喝完裡頭的威士忌以示「我真的得先走了,真不好意思!」但,酒精已經侵入他們的中樞神經了,他們都沉醉於自己的迷霧漩渦當中-沒有人理我-除了偽伸士-因為他知道我會塞給他一半的酒錢,而剩下的帳他會跟在座的人分享。


我步出酒吧。當我走在冷冽的晚風中,我早已知道偽紳士的答案了:「開車太不環保了,如果每個人都開車那還得了;並且我們都酒醉啦!搭計程車比較安全!」就是這樣的回答。


快到家時,我轉進了「大白鯊」酒吧。雖然不是零比零的足球賽,但我總感覺到沉悶。酒吧時鐘指著一點;看來偽伸士已經帶女孩回到家了,並且一邊說著布魯克林的事,一邊慢慢退去女孩的肩帶。



我不知道一個大導演會自己上前跟人家攀談的機率是多少?苦心要一個小角色的機率是多少?不過我知道-我應該致電彼得‧傑克森,跟他說應該讓偽紳士演「咕嚕」的,這樣會更賣座。


 
 於是我拿起電話筒,按下號碼...... 

《偽紳士》紳士拉開他旁邊的吧台椅,以隆重的姿態邀請女士入座



picture:(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img/b/R29vZ2xl/AVvXsEh6anryd8AITpTAbIxz7-S8ZZAVC86FI4vz-vyEdwOZvhBJG36GXZAIPakjBshuz2bWTBVhDIP1HMulZY2zpyiy5atPL_cgSfzuwcmzEimIKAhAf3kMNsbHSInoueYfzSzflx-u8-d58LY/s1600/mabuse.jpg)


我坐在住處附近一間名為「大白鯊」運動酒吧的吧台椅上;要了第二杯啤酒時,有位紳士拉開旁邊的椅子並對著我說:「老兄!要是我能把吧台角落的那位女士帶過來的話,你請我兩杯酒如何?」難得有這麼令人興奮的賭注,我便答應了他因為電視上西班牙甲級足球聯賽的兩隊人馬在比分上僵持零比零有六十分之久。看他從容不迫的接近那女士,並且一開口就得到女士的微笑。


我常來這間酒吧,那紳士的臉孔看過了幾次,不過總沒搭上邊-當然,是我不想聊天。
紳士很快的便和那位女士談笑風生;我應該早點認識他的。 看他手勢華麗的此起彼落,好像是交響樂的指揮,一舉一降都能隨意牽引那位女士的情感似的。


紳士回頭向我打了招呼,那女士對我微笑的點了顆頭,而我也那樣的回應她。之後紳士真的和那位女士一起步向我這邊,伸士面著我把他的左嘴角勾了起來以示「這些過程」對他來說只是小意思。
紳士拉開他旁邊的吧台椅,以隆重的姿態邀請女士入座;紳士坐在我和那女士的中間,跟吧台要了兩杯馬丁尼。紳士把嘴遞到我耳朵旁小聲的說:「老兄!謝謝你的馬丁尼。」


馬丁尼還沒來。
「男士要先自我介紹啊!」紳士用手肘撞我。那女士的視線沒放到我這邊,而我也不太想呼喚她,我就這樣看著那女士粉紅色的小耳垂;而她好像感覺到我在看她,便把視線轉移到我這來了。


我舉起啤酒向著她說:「妳好!羅密歐!」


女士豪氣笑聲不失幽默的回應:「你好!茱麗葉!」此時,紳士拍了拍我的肩膀-不知道涵義是什麼?


「既然羅密歐與茱麗葉都到齊了,我們就好好喝上一頓!」這位紳士總是神采奕奕、非常有精神。面容很健康。


他們的馬丁尼端上來了。
紳士和那女士聊得非常開心,一予一奪的快二十分鐘。而紳士就像是有魔法,要女士笑就笑、要女士愁就愁。他們一見如故像個老朋友滔滔不絕的談天說地;而我呆望著無聊的零比零,慢慢啜著酒-從啤酒轉戰到威士忌。之所以想喝威士忌,莫過於紳士的滿嘴道理以及他當年的當年的故事-我最好醉一點。起先,我對紳士的印象還不錯,不過因為女士聽的如癡如醉,紳士又更大膽的做嘗試-瞎扯-至少我是這樣看的。




「跟你們說個小故事吧!」紳士高亢的聲音不曾減弱一絲,他似乎把酒吧當作他的演講台了,深怕沒人聽到他說的話─連標點符號也要大家看見一樣。


「你說.....你快說!」女士迫不及待的面容顯得好傻好天真
  
「你們知道彼得‧傑克森嗎?噢......我漫步在溫暖的布魯克林時有遇見他哦!」


「他是誰啊?」女士渾圓的眼珠閃爍著天真的光芒。


「那......羅密歐知道是誰嗎?」


「電影《魔戒》的導演?」我沒轉頭面向他,而是仍然把視線放在零比零的足球賽。


「噢!對......就是他。」紳士的嘴都沒碰過馬丁尼一下,他說了這麼多話都不會渴嗎?

他接著:「當然,那時候我不知道是他-都是這樣的吧-人們很少會去記注電影導演是誰。」我喝乾了我這杯威士忌,再跟吧台要了第二杯-我的這些動作沒辦法打斷他的金嗓,他持續著「我散步在布魯克林啊!而《魔戒》的導演-就是彼得‧傑克森-他自己上前跟我攀談的哦!他自我介紹後我才知道是位大人物。


女士嘴裡的馬丁尼還沒吞下,卻急著說:「然後呢?然後呢?」

「就......和彼得‧傑克森聊蠻久的,散步到最近的露天咖啡又坐下來聊天,後來他問『想不想演《魔戒》第二部曲?』,碰到這麼好的際遇,我就答應了他。


「那你演什麼?」女士果糖般的嬌滴聲和我口中的威士忌成了強烈的對比;但如果那果糖般的嬌滴聲是愚笨的話,而我口中的威士忌就是精明囉?這樣的話,我何不一口喝乾它,再來一杯呢?


「也只是個小角色。」紳士一副「沒什麼」的表情「在片場還可以看到大明星、俊男美女......噢!還有啊!裡頭是自助餐吃到飽,而且任何菜色一點都不遜色呢!」聽完他這番話,我也想秀一手我的絕活:我應該踏上吧台,大聲吆喝:「各位先生女士們!我可以一口吞下威士忌......當然啦!大家都可以一口吞完,但連杯子一起吞下就沒有人會了吧?」在場的人帶著茫然的眼神望著我,時間停止了;時間也制止了他們的動作,而聲音滲入牆裡躲了起來,只留我的聲音在空氣中漂無定所-我說的話就像來至遙遠星雲的語言,現場的人永遠沒辦法了解其涵義似的;直到有個人從廁所走出來,大家才聽懂;有個短胖的禿頭男子先開口:「還不趕快表演?」-我只是幻想而已。我連吧台都還沒踏上去,我要怎麼表演?我也不可能會做這些愚蠢的行為-根本不會。


「你也是個俊男啊!」女士的話擦過紳士高挺的鼻子,把鼻子上的粉底也帶到我耳邊-而我只感覺帶來的是一股蘊藏已久的尿意。








彼得‧傑克森(Peter Jackson) 是一位紐西蘭電影導演、編劇和製片人,拍攝了電影《魔戒》三部曲。

2011/04/12

是淚水在滴?還是雨水在落?

再見!綠洲。

當然,我還是為自己保留了點空間;只說『再見!』會不會再見到,我自己也不敢完全的相信。我說的『再見!』 你是否也曾在心裡說過;我也為自己幫你保留點空間及時間,當五年、十年過去或當你身處美國大都會、瑞典小鄉村想回頭擁抱我時,我仍會在你身邊─雖然是默不作聲的。

很抱歉,我太過勤奮的讚美你、歌頌你;你可能認為我只不過是個過客,沒必要如此勤勞的對你獻愛。不過沒關係;不管你是怎麼想的都無關緊要,就算你連想都沒想過;一切都怪我一開始就對你太痴迷。
我會帶走我為你寫的詩;燒毀我為你寫的文字。我不知道能有多少人可以完全的了解到你的美;可以對你的愛如磐石般。或許會有誰深愛你、能無私的為你獻上生命,在沙場上守護著你,直到戰死,並且你對他也充滿愛意。我知道你會化身為一位震撼萬世之美的駕凌於美麗之上的少女;你不只是片綠洲─簡單的草木、湖水,我能感受到你有著心靈的震盪及波動。


寫完這些為綠洲而寫的文字時,便揹上行囊、帶著這些文字從綠洲中離開。我在綠洲外將這些文字點上了火。我呆望著那火焰,火焰呈現黑色及血液的鮮紅色,那不是我們經驗所知道的火焰色彩。伸手觸及時,卻感覺不到熱。端視自己的手,根本沒有灼傷的外觀,也感覺不到疼痛。再次伸手觸摸,不過的確......除了視覺,其他任何的官能感受都沒有。那火焰就像空氣及風的反義;如果我們擺動手臂,便可以感覺到風及空氣的推擠碰撞,但看不到;而那火焰看的見,卻沒有溫度。

那些文字燒成灰燼時,我才從困窘中驚醒。於是我起身,再次進入了無生氣的沙漠─和我本身一樣的沙漠
此時天空下起滂沱大雨。肥大透明的水滴落在臉頰上,雖會感到輕微的疼痛,但這讓我感受到我實實在在的存在,我是個真實的個體─一個具有理智、理性的動物─萬物之靈仍然接受我的,也接受我的頹廢。我想上天不會辜負我的。我咆嚎大笑穿過數百里的荒蕪─好久沒如此真實、使勁的笑了,好像身上每個毛細孔也都一起放聲大笑似的。

步行和綠洲有段距離後,我回頭對著綠洲大喊:「你會讓我再跟你見面嗎?還是你覺得最好不要?」
綠洲沉默著不作任何回應;周圍的黃沙的炙熱沉默看似在嘲笑我。沙漠發出尖峰般乾涸的笑聲,頓時讓我發覺:沙漠仍是金黃的散發熱氣,不是濕漉漉的......先前根本地沒有下什麼大雨。
我雙手緊抱著頭。我是不是瘋了?不!我沒瘋......嗯!我根本沒瘋,我只是太過疲憊、過於神經緊繃─在心理學上應該有解釋此現象的說明─心理醫師也會微笑的說:你沒瘋!
我為了安撫自己的情緒,用雙手磨了磨自己的臉時,發現我臉頰濕漉漉的,身上也濕淋淋的,此時我才驚覺流水的源頭是從我的雙眼,源源不絕的暢流著。
誠然,真實與表象沒有誰能徹底的分辨。我自己也已經分不清到底是淚水在滴?還是雨水在落?

2011/03/30

我們努力活著,因為死亡就和開關電源一樣簡單。

picture:(http://www.marcnagtzaam.info/MN-79.html)


我們努力活著,因為死亡很簡單─我看過幾個人往死亡大門進入後─我所認為的。只要開啟門進入,隨後帶上門就好。死亡只有入口;人出生就是要慢慢步向死亡。

我們學習、上班下班、戀愛分手、結婚離婚、玩樂慶祝、寂寞孤獨,感受只有活著才能嚐到的滋味;而死亡後能感受到什麼?誰也不敢打包票。

我們也只比機械好一點罷了!機械被拆解成許多的小零件,然後被丟到更多小零件的熔爐場;任雨淋任風吹,慢慢生鏽,一處一處擴大;排著通往新生的隊伍,然後再被組成機械,反覆不停得被拆解、熔爐、組成這樣下去。
我們死亡之後,被放進冰冷的冷凍裡─不求藝術性只求實用性的冰冷的不鏽鋼機械;不會被雨淋,也不會被風吹─夠好吧?不用自己開冷凍的電源,自然有人幫你服務─真的很棒吧?
接著親屬會透過著一片比日曆再大一些的玻璃端詳你;或者其他的什麼人藉著那片廉價的玻璃端詳你。親屬也會在餐桌上放上意思要給你吃的飯,而且比平時更加美味更多菜色;再看你生前有什麼嗜好,如果吃檳榔,就放一包;如果抽香菸,就放一包,順便點上一支;如果喜歡威士忌,就幫你買一支上等的。
之後,放在棺木葬入地底下,再灌下水泥,連最後都要被厚實、無感情的水泥重壓著;也可以追求更環保的天葬;或火化─火化成一堆骨灰放進擁擠的櫃子,比活著更小的空間。如果把骨灰撒在柏油路上,別人還會帶著一臉厭惡的樣子說:「哪來那麼多該死的灰塵呢?」


我們努力活著,因為死亡就和開關電源一樣簡單。
如果說死亡是進入另一空間、另一更多維度的空間─那裡是什麼樣子呢?有些宗教有輪迴之說、復生之說,但實際上卻沒有人跟我們說死亡之後到底是什麼樣子?感覺?有吧?有感覺吧?
於是我們努力活著,透過孤獨之手段追求快樂之目的;或透過快樂之手段追求孤獨之目的。
在巨大蒼穹之外還有什麼呢?還存在著什麼呢?活著之外還能有什麼呢?追求什麼呢?有可能吧!我們活著都在追求著某一樣東西。

卡謬(1)曾說:「想要判斷生命是否值得活下去,就等於要回答哲學的基本問題一樣難。」

我們應該都在追求著某一樣東西:快樂?真理?永生?
透過哪些手段、哪些目的都一樣!因為我們不知道我們追求的終點是什麼?於是我們繼續深呼吸著,繼續跌跌撞撞的步向那永遠到不了的追求。



(1)卡謬:法國小說家、戲劇家及評論家,獲一九五七年諾貝爾文學獎。

2011/03/28

有些東西是不能和感情等價評比的

picture:(http://www.booooooom.com/2009/08/06/jaap-scheeren-photography/)

我在美好的綠洲中沐著溫暖的陽光,鼻間傳來怡人的氣息─是天然的芳香─是氣味的原貌。我享受著清雅、潔淨的綠意及一切自然之美。

我原本以為它是為我而生成的;但實際上,它是自個兒形成的─不會因為我的道來而建造,也不會因為我的離去而消失。原來只是我個人式的擁抱,而它始終不曾擁抱過我。
那片綠洲曾有多少過客逗留?少了我,它依然會像過去一樣存在啊!所以我必須前往下一站,繼續我的旅行。
可能下一站會更美好、更廣大、更有其魅力之處;但你知道有些東西是不能和感情等價評比的─誠然我不敢說那感情其真實性。雖說感情是摸不到形量不到重的─但我相信至少對它還是有的。
而下一站,我還得徒步走多久?走多遠?

或走或留?有些東西也是感情不能勉強的。
或走或留?我已抓不住我潛藏的意識了。
或走或留?

2011/03/21

看著繁忙的城市街景,好像我不屬於這裡似的

picture:(http://jakandjil.com/blog/?p=3552

雖說早上五點多帶著沉重的腦袋入睡,但才睡三小時就醒來了。
揉著發腫的雙眼,每擠壓一下就覺得痠痛。按摩眼睛周圍。看著周遭有沒有喬伊斯的影子。炙熱的陽光從陽台的落地窗投射進來,在這種光線下,應該可以看到塵埃飄浮,但這屋子主人是個潔癖分子,可惜了。感覺除了太陽照到皮膚都覺得刺痛外,早晨天氣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腦袋還是很沉重。到廚房給自己沖一杯咖啡,一口氣喝完。打開冰箱─有微波食品、疏菜、雞蛋剩三個、瓶酒、水、幾個灌頭,非常乾淨;肉食品就放在冷凍裡了。我拿一個鮪魚罐頭,再拿瓶水。可惜冰箱裡沒有小黃瓜或是豆腐,如果有的話─或許就會開心點。或許吧?
回到客廳才發現桌上喬伊斯留了張便條:


 「早安!我先去上班了哦!看你睡著很熟,所以不吵醒你了。對了,我宿醉還得上班><
 晚上我煮吃的,你要記的回來哦!(畫了個笑臉)。」

我不太能夠深入了解這便條還有沒有其他的訊息。

清脆的罐頭聲,我慢慢的咀嚼起來。想:接下來我該往哪裡去呢?我跟喬伊斯也才認識幾個小時,不過昨晚真的聊的很來─從小時候到現在;從物質的到非物質的,我們就像多年的老熟識,滔滔不絕。不過,我不能留下來,她有她的生活,不管我們的關係是什麼。或許她是喜歡我;或是盡一點地主之誼;隨便她是怎麼想的,反正我不太想麻煩到人家、欠人家人情。
我反覆想著我接下來該怎麼走, 慢慢的挖空罐頭。視線始終聚集在地上的一個點。

把罐頭丟進垃圾桶,咖啡杯、水杯沖乾淨,收拾自個兒的行李。 我想我得留下點訊息,畢竟她也很用心照顧過我。從筆記本撕下一頁,寫道:

「謝謝喬伊斯姐姐。不過今晚不用麻煩妳了,我得走了。很開心跟你認識,昨晚也聊的很開心。希望妳能早日碰到真命天子。之後或許哪天我們會偶然相遇,在此不留下我的連絡方式,希望妳能體諒。有緣在見了!」

把包包提起來,站在客廳左看看右看看。真是個不錯的人生。我也想這麼機械式的平凡、反覆過每一天。希望妳過的好,喬伊斯。
在喬伊斯住的公寓門口我憂鬱了。看著繁忙的城市街景,好像我不屬於這裡似的─快速行走的上班族往我身上瞧瞧,他們心裡想的─從表情上便可以 知道。
我撥了個電話給宇文。
「喂!我得走了。再聯絡」
「OK!」他短短的OK這樣。
掛了電話,我繼續望著人來人往的街景,這下......我要去哪了?

2007年簡訊

2007/09/28
是穿著豹紋的地獄新娘;豹紋本是性感,地獄本是黑暗,新娘本是華麗,如此精緻的你。我想我是你新郎,而至於那我十分寵愛的陰莖,你可以飆淚笑著說不要。

2007/09/28
正在淺嚐一口,某種迷惑人心的香料氣味沁入你喉頭。我是個派對殺手,當你喝個濫醉清醒後,你已是赤裸裸的再我的衣櫥。

2007/10/01
個獨宵,相擁而來的是我的思念,我還在做作夢:明天會是個晴天,那些你濃我濃的畫面我沒期待─是真情?是謊言?不需太多追問,只是當你閉上眼睛之後,你有哪天想說我會愛你愛到殺死你?

或許是那記憶太遙遠;也或許我不是個擅長回憶的人。

picture:(http://scssrs.com/images/8697)

一小時後,崇西在涼二的單身男子房間。那房間像是有生命般向崇西訴說他的寂寥。而在這之前,他們是如何回到家的呢?當時情況是這樣:


兩人步行了一段路去牽車。
「這是怎樣?」崇西看著涼二附有菜籃的實用型125
「拜託!這可是肌肉車。」看來涼二知道自嘲是最好的回應。
「有菜籃的肌肉車就是了?挺酷的。」




______


時間過了八點三十。
「我們得找點事來做。」崇西逛完Facebook後說。其實崇西心中早有主意,不過他想知道涼二有什麼其他意見。


「把你的女孩約出來吧!」這回答百分百的合崇西的意。


「你是說幸子嗎?」崇西假裝疑惑。


「不然還有哪個?」涼二的冷笑證明崇西的假裝疑惑沒用。


崇西和幸子是從中學就認識。要說兩人是如何認識的─那也太遙遠的事了。
崇西擅長長時間的坐在沙發上閱讀;如果中間累了,便闔上書,嚐一口紅酒、威士忌或是可樂,然後閉上眼讓眼精休息一下。雖然說是休息,但腦袋正快速的跳動─思考書上的問題、今日新聞;或是回憶過去、猜測未來。
而每當他回憶自己和幸子認識的那段時,總是看見一片空白或一片黑暗。那段的記憶就像一口深深的古井,你用肉眼看是不會知道裡頭有沒有水的。就算你丟一石子進去,那口井也沒作任何的回應─那石子像是永遠處在墜落的狀態。






崇西睜開眼,對自己說:「或許是那記憶太遙遠;也或許我不是個擅長回憶的人。」

他能夠感同身受的知道默默愛著一個人的疲憊和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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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晚冬的夜晚。
「走吧!帶你去看Subway女孩。」涼二說,「伴隨我去抓住幸福的尾巴吧!」涼二喜歡一位在Subway打工的女孩。他要帶崇西一起去看看。


崇西和涼二是高中同學。雖然不同班,但兩人相處的很要好,並互相視為知己、永遠的朋友─或許是因為兩人的觀點及思維雷同。在一瓶紅酒見底後,兩人便會舉辦小型的私人辯論會。當兩人對於某一議題的觀點有出入時,兩人便會更激烈的為自己的觀點辯護,直到觀點同一,反之則會互相乾杯尊重彼此的觀點。

「包漢堡的女孩最美麗!」涼二的表情帶著許多情感及悸動。

「吃『假借吃飯真看妞』套餐嗎?」崇西冷笑說。

「隨便啦!反正目的已經明顯的不單純了。」

在整個用餐期間,餐館的空間掺雜眾多的情緒─害羞、造作、表裡不一、口是心非、邪念、期盼、乞求......
崇西知道涼二心裡頭在想些什麼─其實也不困難知道涼二心裡的歪主意─從他那過份不自然的表情就可以解答。

「你不用憋笑吼!」涼二笑著說「還咬著下唇,真夠陰險的!」
崇西冷冷的「哼」一聲作為回應,因為他知道正在陰險的不是自己。

「看來你已經掉入愛情的深淵了!」崇西說

「我早已在裡頭潛浮多年,我可是為『愛』呼吸的純愛份子呢!」涼二瞄了一眼吧台。

看涼二又再第76次的拿出他的純純的愛,他又再一次踏進愛的糖漿中,無法脫身。
 之後是漫無目的的閒聊。然後拖著捨不得的心離開。


 步出Subway後,涼二不知是夜晚的氣溫又更低了?還是自己心中的那盆愛火轉弱了?在車水馬龍的直轄市裡,自己周邊的氣溫更顯的冷。

「看來你的幸福尾巴不知跑到世界哪個角落囉!?」崇西遞一根菸給涼二

崇西感受得到涼二心灰意冷於Subway女孩。心想:反正還會有第77次的純純愛。雖然崇西 沒辦法完全知道涼二的心境,但他能夠感同身受的知道默默愛著一個人的疲憊和忙碌。
可能有人會說:默默的愛既愚蠢又可笑,愛要勇敢說出來。不過對於崇西和涼二─那默默的愛自有它的浪漫及美麗─那是最深刻最真實的愛。


而對崇西而言,能談的上最真實最深入的愛─除了初戀,就莫過於他愛慕已久的女孩─幸子。

我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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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提起筆,說真的─我不太知道自己所要釐清或自己所要說的是什麼。現在有繁雜眾多的情緒及思緒混濁在我心裡。
跟隨著筆觸、文字的波動、文字進行的頻率或許能些微明白自己潛意識底下混雜的情緒、思緒;或許吧?那是別人說的。
反正我只要跟隨這緩慢而無明確目的地的流水前進就好。


每個人應該都會遇到這樣的情況─不明不白的心情。大部份人的反應可能只是想要靜一靜,不想被打擾。但,那不明不白的心情可能隱藏些什麼─也可能是自己不願坦露的什麼。
我乘著文字流水,緩慢而不知道有沒有盡頭的前進─我想知道那些莫名情緒所要傳達的是什麼。如果能捕捉到那「什麼」,應該會對自己有益─這是我所認為的。


是空虛嗎?不是。孤獨?不是。寂寞?也不是。快樂?太遙遠。愉悅?沒到。生氣?不清楚。只能說那心情太過安靜,我聽不到。


手邊約翰‧葛里遜著的《幫兇律師》讀不下去,無糖熱拿鐵續到第二杯。然後腦袋陷入空白─那不是「蟬」─沒有那樣高深。


到底我所要訴說的是什麼?我真的不知道。 

2011/03/19

我在沙漠中細心擁護那露水,但沙漠的無情還是使它揮發了。我拖著狼狽的肉體緩慢推進,當我傷心欲絕要放棄的時候,前方卻有著一片溫柔的綠洲。我不敢相信我視網膜所印的影像,可能是我太疲憊。我糅了糅眼睛,但綠洲還是在那。我欣喜若狂得往希望奔去,到了一半,卻發現有一條長達數公里,而寬達4公尺不等的裂縫。我往裂縫裡頭望了望,只看見一片黑暗,那黑暗的黑像是集合了地球上所有的黑。
你覺得,我應該呆在原地祈求天空降下我那先前擁護的露水嗎?還是孤注一擲的跳戰那深不見底的裂縫,然後擁抱那美好的綠洲呢?

2011/03/04

她既不是仙女,也不是聖女,而是流著有溫度血液的慾望個體。

 Picture Source - 已不詳



  我知道沒有一個女人可以美的讓所有人都喜愛,畢竟要讓人完全的喜愛還得考慮她的品格、氣質、待人之道;所以,「她」不是所有人心目中的完全的愛慕對象。但對於我來說──她是完全的100%女孩。如果用「完美」來讚美她,感覺會像是不切實際而滿嘴謊言的男人會說的話。


  她的五官柔美;對比起五官太過明顯的女孩來說,那柔美帶來更多的柔和及平衡─永久保持在水平的平衡。


  她留著絲質作成的披肩長髮,那絲質長髮的流線像是準備激起浪花的湧,可以感覺到溫暖的海水、澎湃的海聲。她緩慢而溫柔得將髮束起來時,便可清楚的看到她粉嫩的額頭。額頭下兩道的可愛眉毛,隨著表情的轉變此起彼落的舞動。
  如果陽光照射在她的臉上,她小巧彎彎的睫毛所帶出的陰影有著面紗般的神秘。而那面紗般的陰影隱藏不住那雙靈性的雙眸,看似完全清澈的鑽石,有著摩斯密碼的頻率閃閃發光。
  她會用纖細的雙手遮住她嬌羞的鼻子,而冰晶透亮的飽滿雙唇便微微彎曲,像小動物般的惹人憐愛。


  她的雙唇是慾望的出口,淺嚐一口──便使其他的慾望瞬間揮發;但她咬著下唇時,就會變成慾望的入口,如狼般的我卻只能望著那入口垂涎三尺。




  她像是上天費時多年完成的精緻的工藝品。但她既不是仙女,也不是聖女,而是流著有溫度血液的慾望個體。


  在合身上衣的底下有著形狀完好而豐滿的乳房。隨著姿態的改變,那乳房便會躺在舒適而安穩的空間,像是陷入深深睡眠的嬰兒─想用手掌撫摸那柔軟並且感受那緊縮的乳頭。也想游走在她綿綿的腰與緊實有彈性的臀之間。


  然,更想達到肉慾的終點──那黑色叢林地帶──想進入那悶熱的溫柔深處──被她包覆著。 
  那是生命的源頭,有著新生的氣息──就像雨後的青草散發出的生命氣味;那是伊甸園的入口,有著永恆的快樂;那也是如狼般的我的歸宿。






  潔白純淨的皮膚,柔美溫和的五官,完美精緻的身材......我對她的愛已從溫馴的綿羊轉變成飢餓的野狼。


  我不相信她沒有戀愛的慾望、肉體的渴望;我也不相信她沒有暗地的自慰......


  ......她,不是天真,而是純真......


  她不是聖女...... 她不是仙女......


  她......是......處女。

「無限」存在「空間」裡。

就像困擾著美國的颶風般,並且四季接有。不會顧及人情事故的將一切有形及無形的事物破壞。巨大而直接的直線衝刺。
不是佔據空間的事物,也沒有任何空間放的下。我不會用「無限」形容,因為「無限」存在「空間」裡。

它即是空間般。

……是溫暖的、溫柔的、柔軟的、平滑的。它不會像我所說的那樣形上式的沈重。它就像晨間的露水般透明、清澈、無邪。

然,你的一句話、一個動作、甚至一個簡單的撩髮─都能促使它無敵;也都能不費吹灰之力的鏟平它
而,我所指的「它」即是我那狂放不羈的「愛意」。

2011/03/03

既浪漫又自由。


我把複印的稿子放進文件袋裡,並列印一張寫有姓名、住址、電話、筆名......之類無關痛癢的A4 paper─放在稿子前。


「你要出怎樣的書?」他向秤重般感覺那稿子的重量。


「散亂而無關聯的文章集合而成的書。」


「你為何想出這樣的書?」


「『我們就是我們思想的產物。』這是《法句經》上說的。」接「我這樣的人,出這樣的書;村上春樹那樣的人,出那樣的書。」沉沒了一回兒「好吧!我為夢想而出書。」


「你的夢想是當個作家?」


「現階段是,就在這夢想還沒被殺戮之前是。」


「為何想當作家?」他放下那文件袋,手肘壓著桌面,雙手合十,就像呆板的競選看板,假裝威嚴。


「既浪漫又自由。」


他咳了幾聲,清一清喉嚨「那你認為別人為何會買你的書?」


「就和看著報紙上無意義的......補教人生、明星八卦、政客一番話的新聞一樣而買它。」


「所以你是出一本無意義的書囉?」他的眉頭互相靠近,看似要親吻的兩隻毛毛蟲。


「是這樣沒錯。」


「你是我面試的人當中,唯一推薦自己的書是無意義的。」那兩隻毛毛蟲依依不捨的分開「那你怎麼會認為我會幫你出板?」


「我沒辦法回答你的問題,應該由稿子回答或你自己回答,出不出板就是編輯你的專業領域了。」


總編輯看著勞力士說:「最後有要說些什麼嗎?」




沉默了一些時間。




「人存在的意義就是無意義,這是我認為回答形上學最好的回答。」我接著說「無意義的存有物買了一本無意義的書也無妨。」




在我帶上掛有「總編輯」字牌的厚重木門前,他時終沒有打開那文件袋。


然過了48小時。兩隻毛毛蟲來電了......

2011/02/08

會比較像接龍的文章

人一出生即是一個個體,也是一個孤單。世界上沒有「兩個你」這樣的狀態。
我喜歡能習慣孤獨、能和自己相處的人。

當自己一個人,才是最清醒、最輕鬆、最平靜的時候。呼吸的頻率緩慢而溫柔;姿態平庸而舒服,就像蝸牛不急地步向終點。

事實上,終點不算是終點,因為到了一個自己所認為的終點之後,在遠方又會有一個所謂的終點建構起來,所謂的終點不過也是「曾經」或是「經過」罷了。

而「曾經」總會碰上悲傷、寂寞,而每個人都認為自己的悲傷、寂寞自己才懂,總會說:「別煩我,你們根本就不懂」,但,事實上,每個人都一樣:夢想被現實扼殺、友誼被欺騙而終結、戀情被傷的體無完膚、事業被大眾檢視、成功被現金多寡而產生,最後,每個人都帶著「懷疑」活在這世界。

對任何事抱著懷疑,甚至變成「懷疑論者」。可是「 追求上流社會」好像是不能被懷疑。好吧!如果大家都是上流社會,那麼這個世界會沒辦法再轉動下去,會持續活動的就只剩「時間」了。
說個明白一點好了,誰來建築房屋?誰來種植農田?誰來收集令人作嘔的大批垃圾然後送去焚化爐?
硬要扯的話,假如人類已經可以做出人工智慧的機器,所有瑣事都不用人去做─倒垃圾也是。那麼維修的問題呢?

每個人都不願意辛苦、厭惡不美好的環境。

世界本來就需要不同階段、層級的人。而低層級的人不應該被看不起,因為沒有他─上面的人也不用活了─世界也停止轉動了。

2011/01/20

我知道你這次離開不會說任何一句離開的話。

我知道你這次離開不會說任何一句離開的話。


覺得總該說些什麼,雖然我不知道能不能傳達到你那邊。
我最近過的很好,只少我認為的很好。現在沒有太多悲觀的想法,可能打工佔了我8小時,睡覺8到10小時,而剩下的,吃飯、洗澡、看電視、打掃、零零碎碎的雜事。我就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想悲觀了。
不過我倒覺得我是自己不去想而已,而不是時間的問題。

過的很踏實,做自己應該做的事,而不是想做的事。

我最近常問人家,過去作朋友過那麼久,互相幫忙,好像很要好的朋友,不過後來就拍拍屁股不理人,為什麼會這樣呢?難道那些過去是狗屁?這世界就還是有這樣的絕情的人存在著。

還有我已經越來越不會想起妳了。所謂的記憶不就是這樣?隨著時間而慢慢的脫落。可能之後,兩、三年才會想起你一次。

你這次的離開沒有說任何一句話,甚至「掰掰」,但我並不會因此恨你,你也不必對我有所虧欠,不管你有沒有這樣的想法,或你根本就沒想過你對我會有什麼虧欠,我都不恨你。就像你這樣拍拍屁股不理人,我也不恨你。
人際關係就是這樣,我也是別人的過客。

最近,我覺得狗其實滿可愛的。我也變成愛狗人士了。之前也不是討厭狗,只是沒那麼喜歡。我偶爾會去買狗食,碰到流浪狗就餵他,雖然我這麼作並不能改變流浪狗的問題,不過連這點小事都不做的話,想要解決流浪狗的問題只是空談。

我把我長髮剪短了,我老是覺得長髮很麻煩,所以剪了。
我想要過不拖泥帶水的生活,沒必要的就丟掉,很久沒使用的東西也丟掉,不要太多的裝飾,極度簡單的生活。


先這樣,下次我在多談些什麼。
PS,但願你過的好。

整形

在鏡前長久佇立,端詳自己的面孔。過去毛孔粗大、坑疤殘留的臉頰變成平順滑溜的;過去粗大、扁塌的鼻子變成高聳屹立不搖的山峰;過去五官裡自以為最有魅力的眼睛,也變得更家明亮。
 
鏡中的是一位陌生人。總覺得鏡中的陌生人有著像堡壘般堅固的傲氣,並時不時對我拋媚眼、微笑。
我害怕是自己想多了,向多年的老朋友訴說:鏡子裡的人好像開口跟我說了些什麼,不過傳達不到我這邊。我跟他之間好像有一段注定的空白,那空白沒有任何的空氣媒介。他的確說了什麼,這我是肯定的,只是他所想傳達的什麼,耳膜沒隨之震動罷了。

老朋友只說:「你變了,不但是你的模樣,你的靈魂也根本的變了。」

自以為神聖純潔的代表

「人類所居住的世界的意義或目的」是形而上的問題─使許多人困惑、躊躇不前,甚至被「自殺」所襲擊。

而許多十九世紀與二十世紀思想家的著作裡,「歡愉是對發現『人類所居住的世界是沒有意義或目的的』這件事的適當反應」

而在上述的前提之下(如果它為真),我想探討性愛的問題:

性愛可以達到歡愉,
歡愉可以介著性愛。
(如果有人持反對立場,那麼我就沒辦法多說什麼了。還有,我們探討的即是「性愛的問題」那些「外星人沒生殖器,是因為有比性愛更上一層的歡愉」就先不談)

我要探討的性愛問題即是「為何常一夜情、多夜情的人要被其他人以道德上、宗教上、傳統上......的言語譴責呢?」
說一些:很亂、無腦、只性愛......自以為神聖純潔的代表的話。

性愛而歡愉;歡愉而性愛。
性愛不是不「善」的,如果有人是殺人而歡愉,那當然是錯的,那是不「善」的。

2011/01/13

無限延伸的泥濘



放眼望去,又是無限延伸的泥濘。過完了第十九次的生日,要說自己年紀小不是;年紀大也不是。而是,處在青春的十字路口。過去回不去;未來卻沒辦法先看見。

太陽升又降。時間持續進行。
依然只能一步一步往前走。對我來說,只是「往前走」這的動作而已,沒有其他的意義─起腳往前跨,在起另一隻腳往前跨,沒有意識的「往前走」的這樣的動作。

什麼相對論、邏輯實證論、形上學、歐巴馬、社群網站、村上春樹、馬克斯主義、教條主義、虛無主義、三角錐、交通錐......都只是時間上的一點。

我並不是在抱怨什麼,因為那樣作的話,我的抱怨,也只會是被世界遺忘的一點。而那「一點」就像地球跟沙子的比例那樣懸殊的可憐。

我不太清楚自己所要述說的是什麼,好像有一個黑洞般的東西把我的語言文字慢慢的吞噬,打亂我的系統。
但我想過:我所想要述說的「什麼」是語言所不能詳盡的,是語言所不能到達的─連起點都沒有。

反正,不敢自殺的話,就得起腳往前走。帶著彩色筆往空白的未來畫一幅屬於自己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