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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的存有物並無誤,但自身的存在卻是理不清的混亂。或許他孤芳自賞,但不偏激的自負。 喜好閱讀,並深受陰鬱文學作品的影響,鬱鬱寡歡、孤獨憂鬱充溢在他的文章裡頭。基於文學性的考量、好奇及故事性的擴展,時常沈默的觀察、洞悉週遭事物。 他自許──如同法蘭茲·卡夫卡(Franz Kafka)在給他的好友馬克斯·勃洛德(Max Brod)的信中說得一語中的:「....實際上,孤獨是我唯一目的,是對我的極大誘惑」

2011/08/20

露水,妳還會再來嗎?



  離開綠洲之後,我就不曾再想起他;雖然此處我寫到他,但那也僅能代表我「記得」,卻不能再次感受到先前那種椎心刺骨的感覺──任何一丁點都沒有,只是「記的」──猶如「記載」那般。
  現在我走在一片荒蕪當中。視線所及的地方沒有生命存在的跡象,甚至於所能稱的上是荒蕪的盡頭的東西都沒有。
現在我走在一片荒蕪當中。身上所攜帶的飲用水沒了,身體也在豔陽當中快速的消耗水份,使行走更加勞累。
現在我走在一片荒蕪當中。寫字能轉移我的注意力,或者可以說:「記錄這趟旅程能集中精神、挖掘自己靈魂核心的某部份──那個某部份是什麼?我不知道;能否挖掘到一私一毫?我不知道。不過我想任何一部份對我來說都是重要的,甚而可以說:『挖掘靈魂核心的過程是生存在這世上的真諦。』。」
口乾舌燥、嘴唇破裂。我一邊走著一邊記錄前幾天所發生的事:

      露水久降甘霖。


  「我才知道:露水不曾離開我。先前露水的短暫離開是為了在我所能承受的極限之際降臨於我、為了把它自身養育的更肥美甘甜
  它在我身體疲憊、顏容憔悴時,給我鼓勵、動力、希望;而我走在鋼索上的靈魂將墜落之時,它將我扶正。
我有一種未曾有過的感受──之後,我才對那感受更加了解:對它從激情的渴望轉變成那渴望的奴隸。

  它是我的信仰。如果它不是,我將走不出這片荒蕪。

  接下來我不再把「露水」寫成「它」,而是帶有女性氛圍的「」。因為她總是溫柔、含情脈脈、委婉中難得不失大方。
  她降臨於我時,我感受到她纖細的手指在我唇間遊走、我的手臂能感受到她綿綿的體溫、鼻息間盡是她小巧耳朵的香味、她柔軟的髮絲像高級羊毛般纏繞我的頸子。她的溫柔在我唇間跳動著,不僅滋潤我軀體的細胞,我的靈魂也在無垠的歡愉中漫遊──猶如孩童坐在迴轉木馬上。
  當舌尖想在唇間再次找尋這豐盛的饗宴時,她已悄然離開....


  那些感受太真實了!當我閉上眼時,她那豐饒的美抱著我;那些感受太真實了!當我閉上眼時,她就在我身旁。
人在幸福之中玩樂時,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我睜開眼時,天空已變成濃稠的黑夜──不過沒關係──繁星點綴著,它們像是在訴說:我並不是隻身一人

  ....
      
      突然感到難過....
  
  是甚麼留給我傷悲
    
    ....是天空的星星?還是妳的?....
  
  露水,妳還會再來嗎?
  
  ....沙漠刺骨的可怕的夜風吹颳著我....並不感覺冷

     ....然,盡是傷悲

  身體的水份快不足了,淚腺卻止不住。當第一道晨光劃過天際時,我仍想著:「露水,妳還會再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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