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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的存有物並無誤,但自身的存在卻是理不清的混亂。或許他孤芳自賞,但不偏激的自負。 喜好閱讀,並深受陰鬱文學作品的影響,鬱鬱寡歡、孤獨憂鬱充溢在他的文章裡頭。基於文學性的考量、好奇及故事性的擴展,時常沈默的觀察、洞悉週遭事物。 他自許──如同法蘭茲·卡夫卡(Franz Kafka)在給他的好友馬克斯·勃洛德(Max Brod)的信中說得一語中的:「....實際上,孤獨是我唯一目的,是對我的極大誘惑」

2011/03/30

我們努力活著,因為死亡就和開關電源一樣簡單。

picture:(http://www.marcnagtzaam.info/MN-79.html)


我們努力活著,因為死亡很簡單─我看過幾個人往死亡大門進入後─我所認為的。只要開啟門進入,隨後帶上門就好。死亡只有入口;人出生就是要慢慢步向死亡。

我們學習、上班下班、戀愛分手、結婚離婚、玩樂慶祝、寂寞孤獨,感受只有活著才能嚐到的滋味;而死亡後能感受到什麼?誰也不敢打包票。

我們也只比機械好一點罷了!機械被拆解成許多的小零件,然後被丟到更多小零件的熔爐場;任雨淋任風吹,慢慢生鏽,一處一處擴大;排著通往新生的隊伍,然後再被組成機械,反覆不停得被拆解、熔爐、組成這樣下去。
我們死亡之後,被放進冰冷的冷凍裡─不求藝術性只求實用性的冰冷的不鏽鋼機械;不會被雨淋,也不會被風吹─夠好吧?不用自己開冷凍的電源,自然有人幫你服務─真的很棒吧?
接著親屬會透過著一片比日曆再大一些的玻璃端詳你;或者其他的什麼人藉著那片廉價的玻璃端詳你。親屬也會在餐桌上放上意思要給你吃的飯,而且比平時更加美味更多菜色;再看你生前有什麼嗜好,如果吃檳榔,就放一包;如果抽香菸,就放一包,順便點上一支;如果喜歡威士忌,就幫你買一支上等的。
之後,放在棺木葬入地底下,再灌下水泥,連最後都要被厚實、無感情的水泥重壓著;也可以追求更環保的天葬;或火化─火化成一堆骨灰放進擁擠的櫃子,比活著更小的空間。如果把骨灰撒在柏油路上,別人還會帶著一臉厭惡的樣子說:「哪來那麼多該死的灰塵呢?」


我們努力活著,因為死亡就和開關電源一樣簡單。
如果說死亡是進入另一空間、另一更多維度的空間─那裡是什麼樣子呢?有些宗教有輪迴之說、復生之說,但實際上卻沒有人跟我們說死亡之後到底是什麼樣子?感覺?有吧?有感覺吧?
於是我們努力活著,透過孤獨之手段追求快樂之目的;或透過快樂之手段追求孤獨之目的。
在巨大蒼穹之外還有什麼呢?還存在著什麼呢?活著之外還能有什麼呢?追求什麼呢?有可能吧!我們活著都在追求著某一樣東西。

卡謬(1)曾說:「想要判斷生命是否值得活下去,就等於要回答哲學的基本問題一樣難。」

我們應該都在追求著某一樣東西:快樂?真理?永生?
透過哪些手段、哪些目的都一樣!因為我們不知道我們追求的終點是什麼?於是我們繼續深呼吸著,繼續跌跌撞撞的步向那永遠到不了的追求。



(1)卡謬:法國小說家、戲劇家及評論家,獲一九五七年諾貝爾文學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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