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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的存有物並無誤,但自身的存在卻是理不清的混亂。或許他孤芳自賞,但不偏激的自負。 喜好閱讀,並深受陰鬱文學作品的影響,鬱鬱寡歡、孤獨憂鬱充溢在他的文章裡頭。基於文學性的考量、好奇及故事性的擴展,時常沈默的觀察、洞悉週遭事物。 他自許──如同法蘭茲·卡夫卡(Franz Kafka)在給他的好友馬克斯·勃洛德(Max Brod)的信中說得一語中的:「....實際上,孤獨是我唯一目的,是對我的極大誘惑」

2012/03/18

單純只為緬懷自己的憂患青春期






      熱淚盈眸的婉惜──你我同享的逝去的歡樂──不──我已不再婉惜。
     
      嗚咽與嘆息是我唯一的話語。作為「悲劇、恥辱」的產物,我疲憊的軀體占據了世界空間,這是我自己也不能忍受的可恥。我害怕幸福,我便露出憔悴、憤怒的臉孔嚇阻它。
      作為怪物,我渴求赤裸著身子進入荊棘叢中、任憑世人朝我砸石子,而發出腐臭味的傷口長出肥大的蟲──如果這樣仍滅熄不了他們的怒火,我將會請求他們給予我任何形式以便讓他們息怒的意見。

      不是倔強、不是頑固、不是悲觀,而是自己生產的某種無言以對的存在意識。或許我對於「生存」以及「存在」的個人悲嘆式的質問及見解會受到莫大批評、嘲諷;但我也多有意願達到“伊比鳩魯學派(Ἐπίκουρος)”的主要宗旨──不受干擾的寧靜狀態;我也認為「消極的快樂」優先於「積極的快樂」,那「一種厭足狀態中的麻醉般的狂喜」。
      當然,我也不願意和著“伊比鳩魯學派”否定「神」,也否定「宗教」思想。我不是「有神論者」以及「唯心主義」的敵人。我將順從獨一且無與倫比的真主──阿拉;人生的唯一目的就是崇拜真主──阿拉;我將奉主耶穌的名禱告──「全能」、「全知」的祢,請赦免我的罪、寬恕我的惡,我清楚地明白:我有沒資格讓你垂聽我的禱告,請原諒我因為人性的限制而來的貪婪。


      我能夠撩撥溫婉的琴弦,嘹亮歌唱愛的樂曲,歌頌祢的恩愛;只要祢可憐的子民──我──的心靈能感受到祢,我已自感怡悅。我便尚不希冀死亡。

     
      我不停的向自己、他人和世界提出質疑。我提出諸如「我是我自己嗎?我是自由的嗎?我是真的具有智慧之本質的人嗎?」以及「人生的意義?與人生的歸宿?」......這類等等的沒有預先設計,也沒有預先已選定好答案的人生基本問題。或許這些問題只是人類用文字符號拼湊出本來就不必要存在且不具有確切答案的文字聚集。
      人類為了表明自己是具有智慧的高等動物,而發明出這些問題;這種自大的炫耀,不是更顯我們的不足及卑微嗎?
     
      都曾榮膺諾貝爾文學獎的阿爾貝‧卡繆(Albert Camus)和日本當代著名作家大江健三郎;因兩人都受到“存在主義(Existentialism)”的影響,進而讓我認識到“非理性主義”思潮──它給予我一種「存在意義」問題的答案──它認為人存在的意義是無法經由理性思考而得到答案。

      就連自己本身都難以完全的理解,這世界我將如何理解?很難理解。我很難理解。而愛因斯坦說:「于宙最不能理解之事,在於它是可以理解的。」──這是答案嗎?



      剛開始我很難克服;於是我不停藉由抽像的哲學的問題來強佔腦海裡寂寞、無意義、空虛、內疚和孤獨的空間。後來我漸漸喜歡獨處。喜歡獨處並不等於蓄意陷溺在孤獨,我相信當無其他救贖,人能格外的清楚;但最後,我卻認清了另外一個事實:要描繪天使與善,往往超乎我們的能力;而魔鬼與罪,卻比我們所相信的更接近我們。
      我是如此的消極。而消極的人不管看甚麼也總是消極──消極的「認知」(cognition)同時影響我的「生理」(physiology)、「情緒」(emotion)以及「行為」(behaviour)

     我語無倫次。我已喪失做為人的資格」。

      我像是露出獠牙的魔鬼,發出邪惡的咒語控制良善的人民;我不停的欺瞞,騙取他們的正義;但我想,在他們拿著的十字架和趨惡鞭子之時,我將被鞭刑致死,就連吞食我屍骨的猛獸也將一併推入火坑

      我將被自身的行為反噬。是我自身造成的罪惡?還是世間的引導?我曾經也是天真、良善的孩童,但現在,我卻與世間是如此的遙遠;我建立不起與任何人有著真摯的社會關係,聯繫我與他人之間的僅僅只是我為了生存而欺騙的手段。是這世界先騙了我。



      為何作為「人」竟是如此的困難......不......

      ......如此這般的活著......

      ......我忍住。我希望我忍的住。 


      我不接受憐憫。我還是有良善、正義的心之面,但我卻駛上罪及惡的道路。有那麼一點希望的時候,我對生命的熱忱將重新燃起。 我不接受憐憫。恩惠會使我重蹈覆轍。


      當我將接受懲罰而站上審判台之時,我泣不成聲。我所要面對的不只是肉體上的摧殘,我也要面對我自身的心靈糾葛。


      這不是告解。神將給予我腫脹的眼眸、使我身軀癱軟。因為我不曾告解。

       而當我的眼睛枯凅,聲音嘶裂,手指軟弱,心靈在有限的軀體中不再能展示愛的徵象之頃,我將祈求死亡使我最明郎的日子變為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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