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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的存有物並無誤,但自身的存在卻是理不清的混亂。或許他孤芳自賞,但不偏激的自負。 喜好閱讀,並深受陰鬱文學作品的影響,鬱鬱寡歡、孤獨憂鬱充溢在他的文章裡頭。基於文學性的考量、好奇及故事性的擴展,時常沈默的觀察、洞悉週遭事物。 他自許──如同法蘭茲·卡夫卡(Franz Kafka)在給他的好友馬克斯·勃洛德(Max Brod)的信中說得一語中的:「....實際上,孤獨是我唯一目的,是對我的極大誘惑」

2011/04/28

我真希望-牠能回頭看看這美麗的清晨

大海藍與天空藍不顧海平線的限制,都想和對方耳鬢廝磨。太陽趴在山頭上瞧;微風也帶著祝福悄悄道來。沙拉三明治和冰拿鐵已端坐在桌上準備安撫我的胃;把IPod轉到Congalegre的時候,發現鄰座附近的地上有隻斷了後腿的蟑螂仰躺著。當牠快被螞蟻包圍時,我順勢幫牠翻了個身。牠奮力拖著後腿逃跑,且驕傲的竊笑-牠可是存活在地球上幾億年的生物,不可能這麼輕易喪命的。
但,我真希望-牠能回頭看看這美麗的清晨......

2011/04/25

《偽紳士》他們都沉醉於自己的迷霧漩渦當中-沒有人理我-除了偽伸士



picture:(http://30.media.tumblr.com/tumblr_lhlgnv0W181qz6f9yo1_500.jpg)



我面對著尿斗上視線所能補捉到的牆,我問:「剛那個紳士是誰啊?你認識嗎?噢!你知道嗎-他滿嘴謊言-跟屎尿一樣臭-我想你也很討厭屎尿吧?不過你不得不在這邊,我了解......我了解你。」


牆說:「他叫偽紳士。」


 「原來他叫『偽紳士』......噢!你看他害我尿這麼久都還沒尿完......你忍著點,忍著點。」


我回到了座位上,看偽紳士的馬丁尼已經喝光了-我剛進廁所時他連一滴都還沒沾上嘴。我跟bartender示意那兩杯馬丁尼算我的。


「我們直接來一支威士忌!」偽伸士的手臂已經搭在女士的肩上「你要一起嗎?羅密歐。」


「不然還能怎樣?」 偽伸士剛不是都不會渴嗎?如今他大開口叫酒,我就在待一回聽聽他還有什麼可以扯,反正我也醉醺醺了-希望能聽的進去幾句。
而後,我慢慢啜飲著,聽得進去幾句偽伸士說的話。他剽竊許多名句,並且對事物發表偉大的己見-沒有深入思考的能力-盲從權威-而這樣他可以哄的女士對他產生佩服及愛慕之感。




「送......送我......回家.......好......嗎?」女士的嘴像是黏在一起說話,字跟字之間也都黏在一起似的。
偽伸士轉頭面向我,我只對他點了個頭。後來,他們揚長而去;離去的肢體語言已經告訴酒吧裡的所有男士:他們的去向了。
而我的零比零足球賽早就播完了,只好付錢,獨自回家睡個好眠-就算偽伸士連最後都沒付到錢,我也能睡個香甜




我之後得知偽伸士是在小出版公司當編輯助理。我不能了解到偽伸士當個編輯助理為何可以每天西裝筆挺;天氣還不那麼冷時,他就穿上現今已非法的藏羚羊喀什米爾、沙圖什-當然,都只是他的片面之詞-我也懶得去追查、並且報警。他頭戴紳士帽、腳踩唯一的尖頭黑皮鞋。偽紳士留著一般認為狂放不羈的落腮鬍、留了一頭瀟灑的中短髮;在我看來,那狂放不羈的落腮鬍刻意整齊過了頭-不知道他花多少時間拿著尺一根根的修剪直到整齊化一;而蕭的中短髮,他總是撥弄再撥弄,深怕他俊俏的臉蛋無法被完全看到-我想他的健壯手臂是這樣鍛鍊來的。


記得有一次他在酒吧裡左擁右抱,嘴上也是我早已聽過不下一千遍的謊言鬼扯。有個雙眼迷濛的女孩用軟弱的聲音說:「你有開車吧?送......送我......回家。」這句話我得啜一口酒。
看著杯壁的水珠,好像只有它能懂我的心聲-我再一次認為「送我回家」這句話是聲色場所的行話、專業術語;那女孩雙手緊抱偽伸士的手臂,豐滿而高挺的乳房也感覺快讓那手臂窒息似的;所以我想-「送我回家」如果能照字面上的意思並實際履行的機率只有百分之十吧?
我對著水珠暗地竊笑,在心裡問了水珠:「對吧?只有百分之十。」
在偽紳士回答前,我起身向在座的人示意我得先行離開;並抓起杯子一口喝完裡頭的威士忌以示「我真的得先走了,真不好意思!」但,酒精已經侵入他們的中樞神經了,他們都沉醉於自己的迷霧漩渦當中-沒有人理我-除了偽伸士-因為他知道我會塞給他一半的酒錢,而剩下的帳他會跟在座的人分享。


我步出酒吧。當我走在冷冽的晚風中,我早已知道偽紳士的答案了:「開車太不環保了,如果每個人都開車那還得了;並且我們都酒醉啦!搭計程車比較安全!」就是這樣的回答。


快到家時,我轉進了「大白鯊」酒吧。雖然不是零比零的足球賽,但我總感覺到沉悶。酒吧時鐘指著一點;看來偽伸士已經帶女孩回到家了,並且一邊說著布魯克林的事,一邊慢慢退去女孩的肩帶。



我不知道一個大導演會自己上前跟人家攀談的機率是多少?苦心要一個小角色的機率是多少?不過我知道-我應該致電彼得‧傑克森,跟他說應該讓偽紳士演「咕嚕」的,這樣會更賣座。


 
 於是我拿起電話筒,按下號碼...... 

《偽紳士》紳士拉開他旁邊的吧台椅,以隆重的姿態邀請女士入座



picture:(https://blogger.googleusercontent.com/img/b/R29vZ2xl/AVvXsEh6anryd8AITpTAbIxz7-S8ZZAVC86FI4vz-vyEdwOZvhBJG36GXZAIPakjBshuz2bWTBVhDIP1HMulZY2zpyiy5atPL_cgSfzuwcmzEimIKAhAf3kMNsbHSInoueYfzSzflx-u8-d58LY/s1600/mabuse.jpg)


我坐在住處附近一間名為「大白鯊」運動酒吧的吧台椅上;要了第二杯啤酒時,有位紳士拉開旁邊的椅子並對著我說:「老兄!要是我能把吧台角落的那位女士帶過來的話,你請我兩杯酒如何?」難得有這麼令人興奮的賭注,我便答應了他因為電視上西班牙甲級足球聯賽的兩隊人馬在比分上僵持零比零有六十分之久。看他從容不迫的接近那女士,並且一開口就得到女士的微笑。


我常來這間酒吧,那紳士的臉孔看過了幾次,不過總沒搭上邊-當然,是我不想聊天。
紳士很快的便和那位女士談笑風生;我應該早點認識他的。 看他手勢華麗的此起彼落,好像是交響樂的指揮,一舉一降都能隨意牽引那位女士的情感似的。


紳士回頭向我打了招呼,那女士對我微笑的點了顆頭,而我也那樣的回應她。之後紳士真的和那位女士一起步向我這邊,伸士面著我把他的左嘴角勾了起來以示「這些過程」對他來說只是小意思。
紳士拉開他旁邊的吧台椅,以隆重的姿態邀請女士入座;紳士坐在我和那女士的中間,跟吧台要了兩杯馬丁尼。紳士把嘴遞到我耳朵旁小聲的說:「老兄!謝謝你的馬丁尼。」


馬丁尼還沒來。
「男士要先自我介紹啊!」紳士用手肘撞我。那女士的視線沒放到我這邊,而我也不太想呼喚她,我就這樣看著那女士粉紅色的小耳垂;而她好像感覺到我在看她,便把視線轉移到我這來了。


我舉起啤酒向著她說:「妳好!羅密歐!」


女士豪氣笑聲不失幽默的回應:「你好!茱麗葉!」此時,紳士拍了拍我的肩膀-不知道涵義是什麼?


「既然羅密歐與茱麗葉都到齊了,我們就好好喝上一頓!」這位紳士總是神采奕奕、非常有精神。面容很健康。


他們的馬丁尼端上來了。
紳士和那女士聊得非常開心,一予一奪的快二十分鐘。而紳士就像是有魔法,要女士笑就笑、要女士愁就愁。他們一見如故像個老朋友滔滔不絕的談天說地;而我呆望著無聊的零比零,慢慢啜著酒-從啤酒轉戰到威士忌。之所以想喝威士忌,莫過於紳士的滿嘴道理以及他當年的當年的故事-我最好醉一點。起先,我對紳士的印象還不錯,不過因為女士聽的如癡如醉,紳士又更大膽的做嘗試-瞎扯-至少我是這樣看的。




「跟你們說個小故事吧!」紳士高亢的聲音不曾減弱一絲,他似乎把酒吧當作他的演講台了,深怕沒人聽到他說的話─連標點符號也要大家看見一樣。


「你說.....你快說!」女士迫不及待的面容顯得好傻好天真
  
「你們知道彼得‧傑克森嗎?噢......我漫步在溫暖的布魯克林時有遇見他哦!」


「他是誰啊?」女士渾圓的眼珠閃爍著天真的光芒。


「那......羅密歐知道是誰嗎?」


「電影《魔戒》的導演?」我沒轉頭面向他,而是仍然把視線放在零比零的足球賽。


「噢!對......就是他。」紳士的嘴都沒碰過馬丁尼一下,他說了這麼多話都不會渴嗎?

他接著:「當然,那時候我不知道是他-都是這樣的吧-人們很少會去記注電影導演是誰。」我喝乾了我這杯威士忌,再跟吧台要了第二杯-我的這些動作沒辦法打斷他的金嗓,他持續著「我散步在布魯克林啊!而《魔戒》的導演-就是彼得‧傑克森-他自己上前跟我攀談的哦!他自我介紹後我才知道是位大人物。


女士嘴裡的馬丁尼還沒吞下,卻急著說:「然後呢?然後呢?」

「就......和彼得‧傑克森聊蠻久的,散步到最近的露天咖啡又坐下來聊天,後來他問『想不想演《魔戒》第二部曲?』,碰到這麼好的際遇,我就答應了他。


「那你演什麼?」女士果糖般的嬌滴聲和我口中的威士忌成了強烈的對比;但如果那果糖般的嬌滴聲是愚笨的話,而我口中的威士忌就是精明囉?這樣的話,我何不一口喝乾它,再來一杯呢?


「也只是個小角色。」紳士一副「沒什麼」的表情「在片場還可以看到大明星、俊男美女......噢!還有啊!裡頭是自助餐吃到飽,而且任何菜色一點都不遜色呢!」聽完他這番話,我也想秀一手我的絕活:我應該踏上吧台,大聲吆喝:「各位先生女士們!我可以一口吞下威士忌......當然啦!大家都可以一口吞完,但連杯子一起吞下就沒有人會了吧?」在場的人帶著茫然的眼神望著我,時間停止了;時間也制止了他們的動作,而聲音滲入牆裡躲了起來,只留我的聲音在空氣中漂無定所-我說的話就像來至遙遠星雲的語言,現場的人永遠沒辦法了解其涵義似的;直到有個人從廁所走出來,大家才聽懂;有個短胖的禿頭男子先開口:「還不趕快表演?」-我只是幻想而已。我連吧台都還沒踏上去,我要怎麼表演?我也不可能會做這些愚蠢的行為-根本不會。


「你也是個俊男啊!」女士的話擦過紳士高挺的鼻子,把鼻子上的粉底也帶到我耳邊-而我只感覺帶來的是一股蘊藏已久的尿意。








彼得‧傑克森(Peter Jackson) 是一位紐西蘭電影導演、編劇和製片人,拍攝了電影《魔戒》三部曲。

2011/04/12

是淚水在滴?還是雨水在落?

再見!綠洲。

當然,我還是為自己保留了點空間;只說『再見!』會不會再見到,我自己也不敢完全的相信。我說的『再見!』 你是否也曾在心裡說過;我也為自己幫你保留點空間及時間,當五年、十年過去或當你身處美國大都會、瑞典小鄉村想回頭擁抱我時,我仍會在你身邊─雖然是默不作聲的。

很抱歉,我太過勤奮的讚美你、歌頌你;你可能認為我只不過是個過客,沒必要如此勤勞的對你獻愛。不過沒關係;不管你是怎麼想的都無關緊要,就算你連想都沒想過;一切都怪我一開始就對你太痴迷。
我會帶走我為你寫的詩;燒毀我為你寫的文字。我不知道能有多少人可以完全的了解到你的美;可以對你的愛如磐石般。或許會有誰深愛你、能無私的為你獻上生命,在沙場上守護著你,直到戰死,並且你對他也充滿愛意。我知道你會化身為一位震撼萬世之美的駕凌於美麗之上的少女;你不只是片綠洲─簡單的草木、湖水,我能感受到你有著心靈的震盪及波動。


寫完這些為綠洲而寫的文字時,便揹上行囊、帶著這些文字從綠洲中離開。我在綠洲外將這些文字點上了火。我呆望著那火焰,火焰呈現黑色及血液的鮮紅色,那不是我們經驗所知道的火焰色彩。伸手觸及時,卻感覺不到熱。端視自己的手,根本沒有灼傷的外觀,也感覺不到疼痛。再次伸手觸摸,不過的確......除了視覺,其他任何的官能感受都沒有。那火焰就像空氣及風的反義;如果我們擺動手臂,便可以感覺到風及空氣的推擠碰撞,但看不到;而那火焰看的見,卻沒有溫度。

那些文字燒成灰燼時,我才從困窘中驚醒。於是我起身,再次進入了無生氣的沙漠─和我本身一樣的沙漠
此時天空下起滂沱大雨。肥大透明的水滴落在臉頰上,雖會感到輕微的疼痛,但這讓我感受到我實實在在的存在,我是個真實的個體─一個具有理智、理性的動物─萬物之靈仍然接受我的,也接受我的頹廢。我想上天不會辜負我的。我咆嚎大笑穿過數百里的荒蕪─好久沒如此真實、使勁的笑了,好像身上每個毛細孔也都一起放聲大笑似的。

步行和綠洲有段距離後,我回頭對著綠洲大喊:「你會讓我再跟你見面嗎?還是你覺得最好不要?」
綠洲沉默著不作任何回應;周圍的黃沙的炙熱沉默看似在嘲笑我。沙漠發出尖峰般乾涸的笑聲,頓時讓我發覺:沙漠仍是金黃的散發熱氣,不是濕漉漉的......先前根本地沒有下什麼大雨。
我雙手緊抱著頭。我是不是瘋了?不!我沒瘋......嗯!我根本沒瘋,我只是太過疲憊、過於神經緊繃─在心理學上應該有解釋此現象的說明─心理醫師也會微笑的說:你沒瘋!
我為了安撫自己的情緒,用雙手磨了磨自己的臉時,發現我臉頰濕漉漉的,身上也濕淋淋的,此時我才驚覺流水的源頭是從我的雙眼,源源不絕的暢流著。
誠然,真實與表象沒有誰能徹底的分辨。我自己也已經分不清到底是淚水在滴?還是雨水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