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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的存有物並無誤,但自身的存在卻是理不清的混亂。或許他孤芳自賞,但不偏激的自負。 喜好閱讀,並深受陰鬱文學作品的影響,鬱鬱寡歡、孤獨憂鬱充溢在他的文章裡頭。基於文學性的考量、好奇及故事性的擴展,時常沈默的觀察、洞悉週遭事物。 他自許──如同法蘭茲·卡夫卡(Franz Kafka)在給他的好友馬克斯·勃洛德(Max Brod)的信中說得一語中的:「....實際上,孤獨是我唯一目的,是對我的極大誘惑」

2010/04/13

把禿頭比喻成歌曲,這倒是很奇特的想法。反正就是這樣。




「送我到巨蛋」


「巨蛋?」他拉上安全帶

「裕誠路那裡」

「喔喔」



在等紅綠燈,準備上高架橋

他淫笑著「我以為你是外勞。」

他這樣一說,我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我只有苦笑,然後看窗外的行人。這個人怎麼會這樣說話啊,多麼不禮貌。

綠燈亮了,車子開上橋,他仍舊淫笑再說一次「我剛真的以為你是外勞,哈哈」

「你是台灣人喔?」他頭轉一邊面

「是啊」我才懶得理你

我不過是皮膚黑了點,努力穿著紳士些,不過仍然頹廢不改,被認成外勞,我心在淌血。

他那台灣國語的口音又說「啊尼素那裡人啊?」

「老家在屏東,我有原住民的血統」我仍然看著窗外,車子在下橋又碰到了紅燈。怎麼紅燈這個時候這麼多,我已經不想在這車上了,再聽到他說任何一句話。

「你現在幾歲啊?」他質疑的問

這時,我想他倒地想要說什麼。我看起來很成熟這我知道,竟然要說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的話,那我只好隨便答復囉。

我要說我幾歲好呢?30太大了些,如果他在問我一些比較我不懂的問題,我會沒辦法接下去。27、28,算了。

我看著他那地中海的髮型覺得噁心「25歲」我說。

我本身是對禿頭沒有任何反感或是暗自偷笑。禿頭的存在就好比歌曲,反正不一樣的人唱同一樣的歌,會有不同的感覺,我不太會去注意,對我不會造成傷害就好。

把禿頭比喻成歌曲,這倒是很奇特的想法。反正就是這樣。



在河堤公園等紅燈的時後,外頭有一隊騎機車的情侶。為什麼我要提起這隊情侶呢?原因很簡單,後座的女孩夠漂亮的,皮膚白雪發光,很難讓人不注意。她苦著臉,雙手握在一起。倒地是不是情侶呢?這我也不敢確定。不過,那男的,臉也是挺臭的。我想應該是吵架了。

我好想走下車,說「別難過了」然後她就質疑的看著我「啊?」

然後我兇狠得看那男的說「女孩是用來疼的」這一類的連續劇台詞

牽住她的手「或許順路,要上車嗎?」向她點點頭

她大眼汪汪的看著我,那眼睛像是馬爾地夫的清澈海水,眼角的淚水也不會太鹹。

「不用了…不用了啦」她搖搖頭

「沒關係,只有我一個人坐的計程車,不會多一個讓女孩傷心的傢伙」我看著她笑笑,在轉向前座那傢伙。



於是綠燈亮了,他們便右轉了。

當我苦悶的忘著窗外那女孩背影時,那該死的地中海把我敲醒了。



「你現在素在做什麼?」他發音可以在準確一點,或許我就不會討厭他了。

「法醫」我隨口說說,25歲的法醫?我不知道這樣通不通。

「法師?口素你頭髮這麼長可以啊?」法師,這年頭這個職業不太好當喔阿伯

「可以啊,就像我現在綁起來,並不會有什麼大礙」

「那工作很口怕吧?」他嫌棄的臉

「不會,算是做善事啊。」我說,「有的時候可以邊吃麵包邊做啊」

「哦!你很厲害哦」他笑呵呵,露出一天兩包檳榔的牙齒

我裝作正經「我才看過一千具的屍體,不怎麼厲害」

「你看起來真不像」他說

因為我本來就不是什麼25歲的法醫啊,耍你的,傻瓜。

「法醫也是人啊,跟醫生、法官一樣啦,只是為了賺錢」我裝做好像工作很苦的樣子

「哦!像現在計程車啊…..」他還沒說完這句,我就轉頭看著窗外了。因為我十次坐計程車,有7個人會這樣訴苦,他一連鎖的計程車生活,很苦很苦。

不是我對每位計程車司機有意見,而是這些故事我聽夠了。

我只是偶爾點頭,呵呵的笑,看著離家的路越來越近,我點頭就越大,假笑也越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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