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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的存有物並無誤,但自身的存在卻是理不清的混亂。或許他孤芳自賞,但不偏激的自負。 喜好閱讀,並深受陰鬱文學作品的影響,鬱鬱寡歡、孤獨憂鬱充溢在他的文章裡頭。基於文學性的考量、好奇及故事性的擴展,時常沈默的觀察、洞悉週遭事物。 他自許──如同法蘭茲·卡夫卡(Franz Kafka)在給他的好友馬克斯·勃洛德(Max Brod)的信中說得一語中的:「....實際上,孤獨是我唯一目的,是對我的極大誘惑」

2009/11/16

蠢貨的夢-地下宇宙、透明人、椅子飄移說 01篇




  在麥田鄉村生活了一段時間,被介紹到了一份工作。如果要說這是份奇怪的工作的話,我不是沒想過。不過在這詭異的鄉村生活了一段時間,這裡所發生的任何怪異事情,在這裡都是被看作是正常的。跟在都市裡喝咖啡一樣的那種正常,沒什麼奇怪的地方,連「奇怪」這樣的想法都不用有的那樣的正常。當然,我所說的是幕後。


  我的工作在外觀的謊言上是「麥田鄉村生態觀察保護員」,在幕後稱為「主控員」。我工作的地方是一個很古老的石房子裡,房子外面長滿了草,長到腰,地上還散了一堆枯死的草。只有一個窗戶,破了一個小洞,門也是破了幾個地方。裡面跟外面都一樣散佈著厚厚的灰塵。房子裡面,一個書桌,一個椅子,面對著一堆老舊電視,一個立燈,一個桌燈。


  在我工作的古老石房子地下有一個非常巨大的空間,只能說是地下宇宙。我的工作只有五小時,兩小時看著那堆古老的電視地下宇宙的活動,在地下宇宙裡面不知道是從那來的高科技空中汽車(我自己是這樣叫它為空中汽車的,它是一個英文名很長的科技產物,所以也只有某些人會想念那一長串的英文名稱)。他們在裡面比賽誰最快、性能最好。我來工作的時候,桌上就會擺著一份比賽的駕駛的匿名名單(在幕後的人都是用匿名互相稱呼的)跟其號碼還有所駕駛的空中氣車的圖片。我想應該有一個人是在幕後作這種把名單放在我桌上的這樣的工作,我只要來過來,就會有一份新的名單在上面。那堆古老的電視會有六個或七個是播放駕駛座的畫面(所以說比賽會有六名到七名),有一個是類似雷達的畫面─顯示他們車子之間的距離還有離終點站的距離。前兩小時裡,只有比賽的前面五分鐘比較需要一直看著銀幕。因為那高科技的車好像非常的快有時候駕駛員狀況不好的話,會沒辦法呼吸,會抽搐,這時候我需要按下一個按鈕就好。不然駕駛員會死。其他時間,我就看看小說,爾時在看一下銀幕就好。


  「在地下是黑暗的,根本看不到東西,所以駕駛員只能靠地下浮空的光圈來指示方向」一位向我介紹這份工作的老人這樣說的。


  所以我的畫面也就只有這些。不然我倒是還滿想看看地下宇宙是多麼大,是怎樣建造的。住在這裡這麼久的老人家們,每天整理農田,他們應該就連作夢也不會夢到他們地下是這麼樣的一個空間。


  另外三小時就是要做生態保護跟記錄的工作,我要到外面看看河川,看看裡面的生態活動,檢測水的酸鹼度,拍照。各個農夫的農田耕作物都帶一點回去做檢測,拍照,也要看農夫有沒有使用農藥,這地方是不允許的。其實做起來非常輕鬆,就跟散步沒兩樣,而且農夫們也很討厭使用到化學的東西,所以我也只是去看看農夫,問候一下。


  然後回到工作室也才花了一小時多,有時候心情很好,想多看一點風景的時候就會花到兩小時多。回到工作室,把記錄的貼在牆上。倒杯咖啡,閉上眼睛休息一下。過完了三小時,就可以回家了。


  看起來這麼悠閒的工作,不過在我工作三四個月之後,我又有一股跟四年前一樣的奇怪感覺。那感覺的開始是從我跟茉莉剛開始的第一天。晚上洗澡完,我在鏡子前刷牙,往琉璃台吐了一口,在抬頭,鏡子反射我後面站著茉莉,我嚇了一跳,馬上回頭,不過我後面並沒有人。我心想這就是傳說中的鏡子裡可以看的到鬼?不過鏡裡的是茉莉,不對,應該不是什麼鬼,也應該不是茉莉站在我後面,可能是我太想茉莉了,我又繼續刷著牙。可是感覺上還是毛毛的,感覺在門口那裡真的是站了一個人,看不到的人,倚靠的塑膠門看著我刷牙,根本感覺不到有什麼風,或是什麼,可是門竟然會碰到牆發出聲音,然後又再碰撞到牆。


  最近我在工作室裡工作的時候,感覺有個人站在我座位的後面。背部有時候會覺得酸痛,或是我坐在椅子上,莫名其妙就會往前移一下,如果要說背痛是我身體不好的話就算了,這「椅子飄移說」就不能算了吧?
  當我感覺後面有人,一直推到我的椅背,心情是害怕和煩躁,這樣毛毛的感覺久了,是會讓人家生氣的。我的身體一直反覆的被往前推一點點,然後我又要向後靠一點,在這樣來來回回的狀況下也不是辦法,會讓人火冒三丈的。於是我大力的往後靠,也不能說用靠的,在生氣的狀態上應該要說是用撞的。我大力的撞,用我平常在田地裡散步所積蓄的所有力氣。但我沒有往後倒下,而是卡在空氣中,照理來講,人跳起來是不可能會卡在半空中的。這回我嚇傻了。奇怪的是我卻聽到茉莉的甜美聲音被椅子壓到變成痛苦、稀薄的那樣的聲音......

2009/11/14

蠢貨的夢─糜爛、KTV、自衛






  搬到麥田鄉村以來,第一次被邀請去ktv。不是一般的ktv,叫Idiot dreams(蠢貨的夢),都說成痴夢。之前就聽說過麥田鄉村的痴夢ktv是一個非常糜爛的地方,在一些被看做為壞學生,或是沒出息的同儕間,「痴夢」是非常熱夢的一個話題。

  「喂,9號,今晚要不要去痴夢?」

  「你....你....你要帶我去喔?」

  「對啊!你搬來這也很久了,我把你當作朋友,所以我想說帶你去玩一次。」
  「喔!」我猶豫了一下,裝做去或不去好像都沒什麼事會發生一樣,其實心裡頭非常希望能夠去玩一次看看「好啊!」

  回到家後,我滿心期待著今天晚上,想著「痴夢」會是個什麼樣的地方,怎麼樣的糜爛。走到房間裡,放下書包,躺在床上,開心的笑,開心得幻想著。真希望時間能快一點。




  打了通電話給茉莉(我女朋友)

  「喂,今晚十二點過後有空嗎?我們去痴夢玩。」
  「痴夢?」她帶有疑問
  「對啊!就之前常跟妳聊的那個痴夢」

  「好啊!怎麼去?」

  「妳來我家找我,然後我同學會帶我們去」

  「嗯,好,那我十一點多就過去找你」她說

  「嗯」



  時間來到了傍晚六點,我吃飯、洗澡、看小說、聽古典、喝罐頭啤酒,其間偶爾看一下時鐘。

  7....8....9....10....11....

  我把半打啤酒喝完,再開一罐,我坐在床上,倚靠床頭看著《伊凡‧伊里奇之死》,我把剛開的罐頭啤酒一口氣喝了半罐。

  門外傳來茉莉的聲音。我開了門。

  「哈囉!」她甜甜的聲音

  「進來吧!」我帶著一點醉意

  我轉身要向浴室走去。她卻從後面抱住我「我好想你哦!」她發出微微的笑聲,我知道她很開心。

  「好啦!我也想妳啊!」她手掌在我的肚子上,我牽住她的手。

  她左右搖晃著,表示她開心極了,我也跟著她這麼做。

  「我先換衣服吧!等等出門」我說


  我走進廁所小便,洗手,用冷水輕拍臉,讓一點點的醉意消失。我聽到罐頭啤酒碰撞的聲音,我想應該是茉莉在整理我房間。我跟著她一起整理。

  穿上延展收縮很強的黑色緊身褲、黑色長襯衫、黑色領帶、帶有一點金屬銀色的黑色西裝外套。看時鐘十二點稍多一點。





  我和茉莉走到了鄉村的高中部門口,等那位要帶我們去痴夢的同學。

  「這裡不是你學校嗎?在這裡等他喔?」

  「嗯,他應該等一下就到了。」

  等了差不多五分鐘多一點「他來了」

  「這位是?」

  「這是我同學瘦瘦。」「瘦瘦,這是我女朋友茉莉」

  瘦瘦跟茉莉握完手,瘦瘦說:「跟我來吧!」。瘦瘦往高中部裡走。

  「瘦瘦,你要去那?」我問

  「在裡面!」他回頭跟我說「跟我走就對了」


  我心想:真是奇怪的鄉村。越往裡面走就覺得越怪,我們走到高中部後操場,操場後面都是樹木,我們走進了樹林裡,我沒想到原來我們校區這麼大。看到了圍牆,瘦瘦只是很熟悉的把圍牆的小門打開。這地方真是鳥不生蛋的地方,讓人不舒服的樹林,又是在夜晚裡,更加的讓人感到害怕。我們穿過了小門,我聽到音樂傳來,心想應該快到了,這地方我可待不了很久。在小門後的右側有一個樓梯是通往地下的。

  瘦瘦說:「在下面,走吧!」

  沒想到這痴夢還真是厲害,既然會在學校後面的樹林裡的地下。外面沒有招牌也沒有門口服務生。我們走了下去。一下去就可以看到紅色的木質櫃台,有三到四位女孩在櫃台聊天。

  瘦瘦跟櫃檯小姐說:「我今天早上有預定一個包箱」

  當瘦瘦在跟櫃檯小姐說話的時候,我環視四周,牆面沒有多做裝潢,沒有壁紙,沒有油漆過,而是讓鋼筋漏了出來,粗糙不平的地下水泥石牆,在櫃台後面牆上有一個冷氣機。櫃檯面對著樓梯,在櫃台左邊可以看到一個也是紅色木質的門,有點像手術門,門只開了一扇。門裡傳來巨大的音響音樂,和人的吵雜聲。

  我們走了進去,一看也只有六間包箱,門都是一樣的紅色木質。左邊也只有一間沒門的廁所,沒有分男廁女廁。走道看一看也只有七到八坪這樣大而已,木質的地板。包箱相連著成一個正方型,從門到各包箱也都只需要四到五步。我們走進了我門的包箱。包箱裡面非常大,也一樣沒什麼裝潢,要說裝潢的話應該是高級音響、高級沙發。我們包箱裡面有十幾個人,有幾個是同班的,其他就不太認識了,他們在裡面唱歌,紅色光滑的桌上擺滿了餐點、酒。這地方不多做裝飾,而且東西也只用紅色的,雖說不多做裝飾,並不是它會給人不舒服的感覺,只會覺得很有設計感的店,很前衛。

  我們喝了很多酒,抽菸,唱歌。瘦瘦為什麼叫瘦瘦,我大概了解他為什麼叫瘦瘦了,他吸完毒後,就要跟大家乾杯,我想他應該是吸太多毒了,太瘦,所以被這麼被叫。也是有幾個吸毒的,不過癮頭還沒瘦瘦那麼重。

  「麥田鄉村真是非常詭異的地方」我對瘦瘦吼道,音樂太大聲,所以我們也沒辦法小聲說,而且再加上醉意,講話更是大聲

  瘦瘦不知道是吸了多少毒,喝了多少酒,輕飄飄的「你也搬有一段時間了,還有很多奇怪的地方的,之後你就會習慣了。」

  「這鄉村會有這麼厲害的地方,不得了」我問「怎麼會有這家店啊?你知道嗎?」

  「這鄉村的名子就是個謊言啊!外觀、外表也是,其實這地方,有很多幕後金主在做一些研究、娛樂場所,或是非法活動。」他吸了一口菸「反正這鄉村的外觀跟內容是差很多的,是不相關的。」

  我又喝了很多酒,抽了很多菸,現在是幾點、過了多久我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想吐」瘦瘦說

  「走,扶瘦瘦去廁所」我跟茉莉說,因為我也太醉了,茉莉是裡面最清醒的,她只會偶爾啜啜幾口酒,沒抽菸也不使用毒品。

  走到外頭,有幾間的包箱的門都開著,把瘦瘦扶到廁所,茉莉在裡面照顧他,我看了一下其他包箱,裡面的人都非常瘋狂。有一間包箱裡,有兩個女孩全裸著,一邊唱歌還一邊用麥克風表演自衛,一個女孩坐著唱歌,另一個女孩站了起來,用她的麥克風在唱歌的女孩的陰唇摩擦,他們兩個不會很票亮,也不會到很醜陋的地步。桌上有幾包毒品,是海洛因?安非?這我不知道,還有兩支針筒在桌上。我想他們這間包箱應該是吸食太多毒品了。我看了看,覺得有一點心冷,然後笑了笑,用麥克風自衛這畫面倒是蠻好笑的,我叫茉莉來看,不過她不太願意看。

2009/11/04

總是有些東西揮之不去。

眼眶好朦,眼淚逼的好緊。每當夜身人靜,情歌播放再播放,腦袋總是有些東西揮之不去。

女孩,我看的到妳的生活



只要我昨晚沒睡,隔天清晨精神就會特別好。不過也是中午之前的事,中午過後,我將被睡意俘虜。

六點,我在早餐店。點了漢堡、巧克力厚片、大杯奶茶。這家店的奶茶喝起來不是那麼乾淨的感覺,就覺得放了很久,品質挺差的。
已經很久沒這麼早起吃早餐了,可以說是奇蹟或是突變的那種可能性的機率。少之又少。
一邊享受早餐,一邊享受這清晨。霧霧的,水氣還沒散,還會起一點風,說起來是會冷的那種早晨,但我不並想那麼掃興的怕冷就躲起來,我坐在早餐店外的桌椅吃著餐點。刺冷的風吹呀吹,我心裡只有覺得冷。但我前面說過我並不想那麼掃興,於是忍著。
突然街上有個臉紅通通的女孩,看得出來她很疲憊。我心想說:「一大早,就喝這麼多酒了喔?」
她一手整理被風吹亂的頭髮,一邊深呼吸著。我心想:「這女孩應該昨晚在夜店吧?還是她是酒店妹呢?喝了幾攤了?」我一邊假設問題,一邊大口吃著漢堡。眼睛沒離開過她,她是漂亮的女孩─簡單的穿著,手裏拿著外套,長髮飄逸─哪種疲憊的美,我只能這麼說「疲憊的美」這要我怎麼多作說明呢!就一個美麗女孩,正常生活的女孩,閃亮動人的女孩,每天努力上班,或許愛情受了打擊,或只是想好好的放鬆,喝了很多酒。妝花了,卸了妝,在她輕盈的身驅裡帶著疲倦。就是這樣的疲憊的美
她走進了早餐店裡頭,她點了一杯熱咖啡而已,她走到外頭坐下,就跟我隔了一桌……
她吹著冷風……
她眼眶紅了……

我看見了......我也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