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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的存有物並無誤,但自身的存在卻是理不清的混亂。或許他孤芳自賞,但不偏激的自負。 喜好閱讀,並深受陰鬱文學作品的影響,鬱鬱寡歡、孤獨憂鬱充溢在他的文章裡頭。基於文學性的考量、好奇及故事性的擴展,時常沈默的觀察、洞悉週遭事物。 他自許──如同法蘭茲·卡夫卡(Franz Kafka)在給他的好友馬克斯·勃洛德(Max Brod)的信中說得一語中的:「....實際上,孤獨是我唯一目的,是對我的極大誘惑」

2012/04/02

愛‧無須懷疑的愛‧不著痕跡的愛 - 03


Picture Source - 無賴俊彥




  在渡邊淳一《男人的內心世界》中,有篇指出:


  「我並不覺得自殺是一件壞事。生,是人事;死,是自己選擇的,也是人事。
  現代社會,每個人都有許多包袱與束縛,沉浸在自殺誘惑的那段時間是最自由的。
  至少在現在社會,唯有自殺可以說是最後的自我主張。」


  司忍完全認同渡邊淳一對於自殺一事的看法,在他看來,這番簡短的論述才是理性之極




  司忍早早便起床。望著已近破曉的天空,內心翻攪著:現今科技一日而馳千里,現代人的生活形態漸趨多元,聲光媒體給予人們及時的感官刺激,如此的喧囂之中,卻相對的顯現出心靈的匱乏。司忍也認知到自身的心靈匱乏,而他聲稱自己的心靈匱乏是因外在周圍的心靈匱乏;他不知從何綜觀世間,減少自身的心靈糾葛。所以,他始終以放蕩不羈,不規規矩矩地謀生做事,不苛求他人的看重;如此違背傳統的態度是他對自我的拯救方式──而他也只能這樣做。


  上午,他泡了一壺濃縮咖啡,一邊慢慢地啜飲著,同時翻閱早報。本想繼續讀卡繆的《瘟疫》,但實在不知道被自己丟到哪兒了;而手邊的《源氏物語》由於太過長篇,他不想選擇在早晨腦袋還未完全清醒的時候讀它。《源氏物語》可謂日本文學的泉源,通常分為上、中、下三部──是一部長篇大作,司忍得找到一段好時機在去讀,不然中斷閱讀是會令他感到困擾的──渾身不對勁的。
  從高樓的落地窗望出去,可望見底下街道熙熙攘攘的行人、聽見引擎轉動的聲音。這座城市很快地從睡夢中醒了過來──被懸浮微粒遮擋的城市、烏煙瘴氣的城市──人們甘願在此,樂此不疲。
  起初,三角關係對司忍來說可有可無──無非是一種戲謔的心態。


  「你總是放蕩行事、沉默不語,讓人難以捉摸你腦子裡在想些什麼;也根本是一個無賴。」女孩裝作生氣樣平躺在床上
  「就因為如此,你才喜歡上我的‧‧‧‧不是嗎?」司忍壓在女孩身上,直視著說


  女孩撇開視線,不做回應。


  「唉呦!」司忍嬉戲著說「不回應我啊?小混蛋。」
  「怎麼了?你愛上我了噢?」
  「是妳愛上我了。」
  「是你‧‧‧‧是你‧‧‧‧」不知是渾然天成的可愛,還是故作可愛;但,司忍開心的接受。
  「小心我跟妳男朋友告狀。」
  「你這混蛋,看你不也是甘願的嗎?‧‧‧‧」見著女孩笑著,司忍親吻了上去  
  
  「唉‧‧‧‧妳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會相當寂寞耶。」
  司忍知道:以卑微的身分對應女孩,通常可以逗得她們開心;雖然她們總是故作模樣,但內心可是非常喜悅的。
  「少來。你哪會寂寞?你有很多『炮友』啊!我不在時,你可以跟她們做愛啊!」
  「和她們沒再聯絡了好不好。」女孩被司忍逗的難掩心中怡悅
  「那你可以自己來。」
  「我一個人孤獨的自己來,然而妳卻跟男朋友在床上耳鬓斯磨‧‧‧‧天啊!我好可憐噢!」
  兩人在床上擁抱著大笑。


  
  從前,司忍不斷的追求眾多異姓,不停的向外擴展。在一個未曾謀面的美麗的異姓面前,會感到緊張,不知覺的謹慎起來,司忍可以感受到自己汗濕的腳趾頭;但他清楚的知道:與其態嚴肅、一本正經的樣子,不如輕鬆應對,展現的一副自信滿滿,像是充滿魅力而不缺乏異性的男人。
  他一再的換女孩睡,有些是出軌的,有些甚至一來就做愛,做完就走的‧‧‧‧到後來,他不會在乎異性的身分或有無伴侶,就隨著自我意識而追求了。


  事實上,我並不喜歡這樣的生活。只因我實在無法忍受自己的孤單。我欺騙了那些女孩──用甜言蜜語、用相當自然的微笑以及輕鬆的姿態,當我看著自己虛偽的模樣時,我認識到自己是多麼的狡詐、多麼的下流‧‧‧‧


  司忍意識到自己相當的可悲,只能以這樣的方式來尋求自己在身體上以及精神上的滿足、蹧蹋有男伴的女孩的身軀而產生的某種優越感


  司忍在很後來才意會到那女孩猶如《大亨小傳》裡所說的一樣:「她卻一直保持著完美的形象。也許是因為她不喝酒吧!和酬酒的人在一起能不喝酒,確實可以佔很大的便宜。因為你可以保持沉默,甚至於可以趁著別人茫然時,自己不小心地出軌一下,反正誰也看不見,看見的人也不在乎。」


  出軌的女孩對我來說無關緊要,我只是生理上的需求,而且到最後,最吃虧的是女性那一邊。


  但,司忍在這關係之中逗留了太久,內心已陷入迷惘,並且愈陷愈深‧‧‧‧
  女孩嬌媚的姿態、幫女孩全身按摩、和女孩一起洗澡、和著女孩一起欺騙她男朋友、女孩幫司忍口交‧‧‧‧等等感官上的美妙感受以及內心的作惡,令司忍難以不去回想──他有著深刻的感受;再者,司忍並非完全的只有好色,而是他保留了心靈上的慰藉──他不想對女孩坦述自己的內心。司忍認為──完全地將內心掏給別人看,是比身軀赤裸裸的還可怕的事。
  說實在,這種關係很難讓人坦承內心的話語,無論身體多麼赤裸。


  「你很難相信。」
  「沒必要讓妳相信。」
  「我自己都坦承了,你還不相信我?‧‧‧‧我實在沒辦法了。」
  「誰知道你這話是不是謊話呢?
  「唉‧‧‧」
  「而你也不知道我說的話有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司忍說「不是嗎?」






  ‧‧‧‧我是失望的、沮喪的。熱鬧並不能將我解放,酒精也無法使我健忘。我已厭倦一切,唉,除妳之外‧‧‧‧


  如今,司忍已認知到──自己隻身一人。在一個車水馬龍的城市中,和誰都沒有關係的生活著──他造就了自己的孤獨。現在讓他可以感覺到自己與世間還有著牽連的是:閱讀和寫作;他已找不到任何其他可以稱的上是重心的事情了。


  或許閱讀寫作才是我活著的理由,也是唯一能引起興趣的。






  點燃菸,煙,裊裊飄升。
  正午。他提起筆。


  是否還該寫些什麼?是否已毫無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