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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的存有物並無誤,但自身的存在卻是理不清的混亂。或許他孤芳自賞,但不偏激的自負。 喜好閱讀,並深受陰鬱文學作品的影響,鬱鬱寡歡、孤獨憂鬱充溢在他的文章裡頭。基於文學性的考量、好奇及故事性的擴展,時常沈默的觀察、洞悉週遭事物。 他自許──如同法蘭茲·卡夫卡(Franz Kafka)在給他的好友馬克斯·勃洛德(Max Brod)的信中說得一語中的:「....實際上,孤獨是我唯一目的,是對我的極大誘惑」

2010/07/28

她覺得:結婚是要衝動的,不過她的衝動還沒到。




在台中名叫XAGA的夜店裡。
「現在幾點?」我問坐在我旁邊曾宇文。
「過兩點半了。」他似乎也達到酒精揮發的時侯了!
「哪你等等要回家了?」
「是啊!你呢?你要睡哪?」他根本沒要我去他家的意思。
「我在想辦法。」我待會可不知道要睡哪!


喬伊斯坐在我右手邊,她聽到我跟曾宇文的對話。
「你來睡我家吧!」她是個好酒量的女人,沒半點醉意。我不作聲,點點頭。我轉頭看向曾宇文,他帶著「你今晚有搞頭了,老弟」的笑容。我不以為意裝個鬼臉給他看。




喬伊斯看起來大我許多歲。她不算是非常美麗,不過可以稱的上漂亮。不像是個年輕的女孩,她不會過頭的妝扮自己。牛仔褲,沒圖案的黑色T裇,合身的西裝外套。抹著剛剛好到味的香水。如果要我形容她身上香水,那我應該會這麼說:「在對的人,遇上對的香水。」










「妳一個人住嗎?」我問。
「是啊!」亮皮的黑色高跟鞋毫不猶豫地滑出她的腳跟。


室內裝潢是極簡風格。白色木質地板、白色的L型沙發。廚房和客廳是打通的。白色餐桌餐椅。廚房的小家電是白色,裝鹽或是裝醋的小瓶子─方方正正,是白的。採用高級電子爐。並有面對客廳的小吧台。有個拱門通往臥室;有加裝門的應該就只剩浴室了!。床後頭的牆上掛著黑框裡頭卻是空白的裝飾。我想她讓任何東西能是白色就是白色,其他五顏六色零亂的雜物放進方方正正白色櫃子或是隱藏在牆裡的收納櫃。唯一能看見其他顏色的地方─沙發後的白色櫃子裝滿著書藉。




她進浴室梳洗。我則拿了一本《日巡者》科幻小說,作者是盧基揚年科,一位俄羅斯籍的暢銷作家。我看過他巡者系列的《夜巡者》,對我來說並不陌生。我至從看了他的《夜巡者》才開始會看科幻小說、奇幻小說。過去,我對科幻的電影或小說沒有太大的興趣,而且到了嫌棄的地步,什麼《星際大戰》啦...雷射槍...好不實際的東西。
大概看了三十幾頁,喬伊斯從浴室出來,運動短褲搭配一件塗鴉風格的白色T恤。
「你有沒有想吃點什麼?」她提高分貝為了壓過吹風機的機器工作聲。
「你要煮嗎?」我把小說放回原位。
「喝點熱的,身體才部會那麼累。」她停了兩秒「康寶濃湯好了。」
我在心裡笑了:她問我要吃甚麼,我想只是問候語,最後還是由她決定。


我開了電視,切到新聞台。看了幾齣殺人放火事件,還有現在很熱門的死刑犯話題。我還是認為該槍斃的就是要槍斃。
她端了兩盤放在咖啡桌上
「紅酒?!」她看起來是要詢問我意見的表情。我看了看她沒開口,我覺得我此刻的表情應該是「真的是要問我問題嗎?摁......妳決定就好。」她便往廚房走去。


她放了高腳杯在桌上。身體稍寬杯口回窄,是喝紅酒的高腳杯。而紅酒是便利商店的。
我們看著電視靜靜的喝湯,兩個人的話都止住了。她坐在L形沙發的一端,我正視著電視和她的側臉。
在沉默下去,也不太好。她應該也是這麼認為。而她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始。至少有十分鐘的安靜。


「我覺得沒必要廢除死刑。」打破這個尷尬的沉默。我舉杯敬她,她也回敬了,她認為我打破這個沉默很好,帶著很棒的笑容。
「我沒意見。」喬說。
「我覺得沒必要跟妳談這個話題。」話完,她拿著她的高腳杯到陽台
「過來吧!」她邊走邊喝乾了她那杯。
客廳就正面著陽台。
我關了電視,往陽台走去。陽台的咖杯桌類似車道旁咖啡連鎖店的桌子,不過乾淨過了頭而已。
「妳為什麼要叫喬伊斯而不是joyce?」我啜飲了一口紅酒。
「因為很多人叫joyce啊!所以我叫喬伊斯會比較不一樣點。」她裝的可愛倒是挺諷刺的。
陽台看到的天空不會太多,附近的公寓都差不多高。在市區的星星也不多。所以能看的只有附近公寓窗戶透出來的燈光,及小小的人影。
時間也不早了,不過住在市區還是能聽到底下街道熱鬧的聲音,而遠處時不時傳來高速行進的汽機車引擎聲。


「有菸灰缸嗎?」
「等一下」
我都會為自己留雪茄,雪茄並不便宜,要攤在眾人喝酒的桌上,很快就沒了,而且也不太好看,好像自己很高級一樣。我點上了菸,深吸一口,要享受的時候就好好的享受......
她拿來了玻璃菸灰缸。
我遞支雪茄給她,但她拒絕了。
「妳不抽菸?」我問
「我想抽的時候就抽,不想抽的時候就不抽。」非常個性的回答
「妳相信有外星人嗎?」我在腦袋裡抽出這問題
「相......相信」她猶豫了
「過去我不相信,不過我現在越來越相信有外星人了。」我接著說「宇宙這麼浩瀚,不可能只有地球有生物。」
「妳這人看起來古怪,問題也古怪。」
「我也不知道,反正現在要說甚麼就說甚麼,應該沒有固定的程序吧?」我問




「我不會跟你上床」她這句突如其來,非常的果斷。




「妳幾歲?」要問幾歲,應該不用太迂迴,況且她也不是講話迂迴的人。
「32」
「真棒,我18。」我大笑著,她也跟著。
「妳不會跟我上床,我只是感覺糖果被拿走而已。」我笑說「開玩笑!開玩笑!」
「臭甚麼美啊!小朋友。」她乾了一杯


喬伊斯是在房仲介公司上班。老家在花蓮,她不太喜歡談家裡的事,原因是父母著急她還沒找到個好對象,還不結婚。她不排斥結婚,她覺得:結婚是要衝動的,不過她的衝動還沒到。
平時過著很規律的生活,極少過夜生活,常去書店,上瑜珈課。她覺得鄭伊健非常帥,但她不會喜歡陳浩南。


而後我們聊到清晨五點,太陽的微光讓昨夜沒睡的我們兩害怕。最後紅酒瓶丟了,盤子洗了,桌子擦得跟新的一樣,掃了一下地。她睡臥室,我睡客廳。



《雪舞者》
389P:
「為了與醜陋的邪惡糾纏,需要醜陋邪惡裡的至善力量。」
425P:
「因為,事實上,沒人在乎誰是當權者,沒人在乎他們是否正當取的政權,重要的是人民能吃飽穿暖,有遮風避雨的地方,電視上播放著他們喜愛的連續劇,街上沒有太多的犯罪。這才是人們最在乎的。」